「你看见了吗?」羽毛笔样子的维里·肖小声对他说。
「你看见的东西和我一样吗?」它好像头一次不那么自信似的,那样说。
「我看见了。」涅塞停了几秒回道。
又停了几秒。月食不断扩大。眨眼之间已经吞噬了整个夜鸦堡。他们要飞过那座只留一线的山了。
「嗨。没事了。我早说了。」维里·肖细声细气地说道,活力重回他的语气,「以查因特会解决一切问题……」
「你没说。」
「我说了啊?!你干嘛不承认呢?」羽毛笔怪道。
「你之前不相信。现在不承认。」它又埋怨。
涅塞死死抓着羽毛笔的尖端。差点把它折断。他不是不相信。只是如果相信的话,他就得承认……
「快给这傻小子讲讲吧。他搞不明白要愁死了。弄得我屁股要裂了。以查因特老哥!」维里·肖吃痛,胡乱叫道。
恶魔猛地停了下来。涅塞感觉自己如同撞上一堵墙壁,也被粗暴的在空中停住了。他稳住身子,稍微向周围看了看。他们在凯克米拉边缘的一座哨塔上方。黑白相间的区域还在慢慢向前扩张,扶起一个又一个倒塌的建筑物。断裂的柱石拼回完整的形状,钻回对应的屋檐下——这屋檐也是刚刚被同一种力量恢复成原本样子的。
现在涅塞都看清了。无比清晰。或许因为以查停住了的原因,区域扩散和场景恢复的速度比刚刚要慢上许多。
铁腥味浓的几乎呛鼻了。
「你哪里不明白?」以查转过身,和气地说。
涅塞瞪着他。问不出口。「讲讲你在做什么嘛!等他问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维里·肖尖声填补了空白。
「哦。这个啊。」以查摇了摇那只丑陋,难闻的手——它散发出令人眩晕的波动,许多黑色的圈从它的指尖部分不断放大:
「我在让时光倒流。」
维里·肖一下子笑了。
「对呀!」他欢乐地叫道,「什么也不用担心了。这样就都没事了!」
涅塞半天都没说出话。心脏掉到了肚子里。嘭地一声。生疼。
「明白了吗?」恶魔温和地笑了笑。
涅塞想说什么。他张开嘴。哇地一声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