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时临所料,东宫此时已经被人包围了,而她不急不缓,让闫枫随便找处地方藏起来。
剩下的侍女都是不会武功的,外面也就只有常昱和鸢梨二人。
时临抚了抚垂落在胸前的发丝,唇角悄然翘起,落落大方的走出去,看着带领一群人的尉迟平,还有‘时景念’。
“不知皇兄和右相大半夜的带人围东宫,寓意为何啊?”
“自古以来女子不可入朝为官,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若是称帝,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为了天下百姓,还望三殿下认清自己。”
尉迟平说得冠冕堂皇,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天下百姓,将自己的死心撇得干干净净。
“认清自己?”
时临犹如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笑得花枝乱颤,手放于唇上,好不容易缓过来。
脸上的笑也顿收,泛着冷意:“可是这是父皇的遗旨呢,我也不想要这个位置,奈何父命难为啊,怎么,右相是想抗旨不遵?”
“殿下如今说这些,确定有用吗?还请殿下认清现在的局势。”
时临不慌不忙,将两本册子打开往地上甩去,唇边笑意愈发邪佞:“右相近年来私自招兵买马可都在这上面了,父皇虽然身体不好,但可不是中毒,是淑妃下得慢性毒药,孤说得可对啊?右相大人?”
“是又如何?只是现在整个东宫都是老臣的人,殿下恐怕是没办法治老臣的罪了,识相的话自请下位,老臣还能留你一命。”
尉迟平今日明显是不会放过时临,即便她自请下位,下次也是死字,他大可以说是三殿下没有胜任皇位的能力,羞愧自尽。
毕竟,历史向来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孤现在想和皇兄单独谈谈,不知可否?”
时临意味深长的瞥过‘时景念’,时烟当真是好算计,居然到了这时候,都能不露半点马脚。
“殿下以为现在还是由您说了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