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前,大巴车最后排。
肖白廉的心情有些郁闷。
自己一个堂堂的艺术社社长竟然坐在最后一排。
我不应该坐在最前面吗。
这样才有引领学生的姿态嘛。
那个刘艺直接把自己的座位个占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其实他心里清楚,刘艺心里也清楚,他就是不想给你社长这个面子。
你说的好听是魔艺艺术社的社长,真要到了外面你算个毛啊。
而且自从那次吃放唱歌,再加上后来的助教事件之后,两人其实已经形同水火。
刘艺之所以一直没对他出手,是因为真没把他这个社长放在眼里。
肖白廉也算是半个人精,摸清了刘艺的脾气。
摇摇晃晃的坐了一路的车。
这大巴的后排座位体验本就不太好,左右摇晃外加来回颠蹬。
肖白廉的心情也不太好,心情容易影响到身体,这可是有科学根据的。
再加上刚才停车休息的时候,他喝了一瓶热牛奶补充体力。
现在这点牛奶和早餐混在了一起,再加上车子行驶这么一搅拌,像是起了化学作用。
那叫一个难受啊,都有点上头了!
肖白廉平时不晕车,这回他倒是体验到晕车的感受了。
脑袋发胀头发晕,胃里翻江倒海的直往上返。
不多时,他的脸色就发白了。
“肖社长,你没事吧?”
坐在一旁的女生见他脸色不对,有些担心的问道。
对普通学生,特别是刚入校不久的新生来说,他这个社长的名头还是挺唬人的,容易让人心生崇拜。
“我没事,只是见到窗外飘雨,有些惆怅而已。”
“社长你好文艺啊。”
“我们艺术生就应该天生带着些文艺气息才对。”肖白廉一甩自己那骚唧唧的马尾辫,文艺气息那叫一个足啊。
“恩恩,社长说的对!”几个女生都已经变成星星眼了。
肖白廉心里很痛快,这趟写生下来,说不定又能透上几个鲜嫩的新生,想想都兴奋呢。
自己最近天天晚上伺候胡菊花那头猛虎,是该换换口味了。
可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他就更不能露出难受的模样,也不能因为晕车给晕吐了,那多难看啊。
肖白廉强忍着,继续和几个女生侃侃而谈,说着自己对艺术的理解,去国外采风时的见闻。
这些女生才刚才高中繁重的课业中解脱,现在最向往的就是浪漫和自由,这些都能在肖白廉的身上找到。
可就像张柏林憋尿一样,这生理反应,你想靠顽强的意志力去抵抗,行,但不完全行。
因为只能抵挡一时,不能抵挡一世!
该释放你还得释放啊。
肖白廉这聊着聊着,便是越来越难受,眼见着就要憋不住了。
他边聊边摸索了起来。
干了!
自己身边连一个塑料袋都没有。
那可怎么办啊,这要是吐一地,自己的形象可就完了!
不过肖白廉不愧是社长,他和张柏林不一样,他有脑子啊,也挺机灵,这鬼才能力也就只比刘艺差了几分而已。
转头一看窗外,正下着雨呢,他便分析了起来。
“这外面的雨正大着呢,对我来说有两个好处。”
“第一,视线不清,谁也看不到我在干嘛。”
“第二,天上下来的是水,我吐的也是水,两水和一水,没人知道,也不会留下证据。”
此时坐在大巴前排的刘艺浑身一激灵,好像有人在抄袭我的台词啊……
肖白廉自以为这么好的办法,整辆车的人……不,整个学校也就他能想的出来了。
但他不知道,还有一个鬼才和一个倒霉蛋在前排呢。
肖白廉眼珠子一转,便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唉,我越看这大雨越有感觉,我都想高歌一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