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们只管前进,不用担心我。”
“作为社长,这次的确是我自己的失误,而且我作为学生代表,不能因为我一个人儿影响大家的行程。”
“请老师放心,我会找到交通工具前往目的地的,我们在那儿见面就行。”
“到时候我再当面给老师道歉。”
肖白廉的办法和刘艺给赵寒薇的主意一样,先放低姿态再说。
而且他现在提出自己想办法,也能在老师那里落下个有担当,出了问题能及时解决的好名声。
老师听他这么说,语气缓和不少,再三确认之后,便由着他来了。
因为本来这些老师就只需要对写生的学生负责,而艺术社则是作为中间管理层出现的,并不在老师的负责范围内,所以让他自己处理也行。
肖白廉放下手机,马上又拿了起来,翻了翻黄历,想知道一下自己今天为什么这么倒霉。
但该办的事还是要办,既然已经夸下海口了,那自己就得想办法叫车。
拿出手机就开始搜网约车。
可这地方是个非常小的服务站,除了一个加油站,一个厕所之外就剩下一个小卖部。
附近根本叫不到网约车,几十公里内空无一物。
而且因为人烟稀少,就连来这加油的车子都很少,半个来小时了都没有一辆。
不过没人也有没人的道理,很多经常跑长途的司机都知道,这些小加油站的油品和加油机多少都有点问题,所以人家也不愿意来。
这多花点钱是小,把车弄坏了才是大事呢。
可这就难住肖白廉了,没车,他可怎么赶路啊!
话已出口,羞刀难入鞘。
现在让他再打电话给老师,让人家回来,你早干嘛去啦!
那印象必然是极坏的,他肖白廉会被贴上无能,夸夸其谈的标签。
要脸有时候就是要受罪的。
肖白廉只能蹲在加油站的雨棚下躲雨,等待着“救星”的到来。
又过了得有个小半个来小时,还真被他等来了一辆车。
两道暗黄色的灯光袭来,吊起了肖白廉那颗已然沉寂的内心。
希望,来了!
连跑了上去,顶着灯光什么都看不清,走到近处才发现,是一辆运货的卡车。
肖白廉的口才自然是不错的,所以他很自信的想上去和司机沟通,但走了两步就愣住了。
因为一股类似厕所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的抬头一看,原来这车是拉猪的,后斗满满一车的二师兄,个个优哉游哉,在雨中还挺快活。
这味道,肖白廉犹豫了。
但他也没选择啊,只能上前。
透过车门把自己的情况一说,倒是巧了,这车还真就是往徽州去的。
司机见他白白净净的,说话也挺有礼貌,倒是挺客气。
这在大路上漂泊的,都有同理心,带个人也不费油,便招手让肖白廉上车。
肖白廉刚想拉开车门,司机却摇摇头。
“我这车就三个座位,我和我老婆还有两个孩子已经坐满了,而且这都算超载。”
“你肯定是不能坐上来了。”
“那我坐哪儿啊?”肖白廉一脸懵逼。
司机竖起大拇指,朝后面挥了挥手。
肖白廉一回头,一百多头二师兄正慈眉善目的朝着他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