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身子就这么靠了过来。
严实合缝般,以一种极为亲昵暧昧的姿势紧靠着。
江承嗣还没反应过来,她便踮脚吻住了他。
活了这么多年,江承嗣一直都是主动做事的人,从没有一次,是被动的接受什么……
他总觉得,男人嘛,就该主动些。
小姑娘很生涩,就这么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下……
也不只是太过紧张,还是怎么回事!
她的唇,软软的。
热度却高得惊人。
“我偷偷去俱乐部,给你做衣服,你约我,我就出来,你说我图什么……”她声音本就娇软,占尽了风情,此时低眉顺目着,明明很紧张,偏又倔强着,与他四目相对。
“江承嗣——”她声音细细的,温软地叫着他的名字。
江承嗣从没有这么一刻,觉得有人叫自己名字,他都能觉得心脏一紧。
“我图的是你……”
“你之前说喜欢我,你跟我爸也说有喜欢的人,所以……”
“我很喜欢你。”
“你……还愿意喜欢现在的我吗?”
看着她,眼底好似蓄着层水汽。
绰绰约约,勾勾缠缠,光是那眼神,都好似能要了谁的命。
他曾亲眼目睹过,江宴廷因为沈知闲一个眼神,原本冷脸都瞬时垮塌温软的画面,当时觉着二哥简直是妻管严,一个眼神而已……
现在想来,她此时怕是要了他的命,他大抵也是愿意的。
司清筱看似温软,可敢背着父母,私下去飙车,这骨子里也是又硬又倔的。
她不愿去等,去猜,她希望江承嗣现在就给她一个答案。
江承嗣可没想到,情人节自己告白后,会在几天后,收到她的告白,他很清楚,这种表白,需要多大的勇气,他都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树,看样子,自己方才那番话,是真的把她逼急了。
司清筱久久没等到他回复,这心就瞬时凉了半截。
大抵是是真的生气,真的怕了……
还圈在他脖子上的手,微颤着,小心翼翼的松开,似乎有些局促得站在他面前,抬手理了理衣服,转身去桌边,收拾了一下保温桶。
“其实……我就想跟你说清楚,你如果实在不能接受我的身份,或者我的隐瞒,那也没关系,做普通朋友也可以,其实也没什么……”她手指有些发抖,拧保温桶盖子的时候,怎么都合不上。
江承嗣走过去,从她手中接过保温桶,帮她拧紧。
恋爱,人心的角力,而她此时处于下风。
“谢谢。”她拿了保温桶,“那……你今天也喝了不少酒,要不早点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她转身要走,擦过江承嗣身边时,他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扯到了怀里。
保温桶应声滚落,而她整个人被压在了一侧的桌边。
咫尺之距,她眼睛慌乱地不知该往哪里放,后腰抵在桌上,整个上半身几乎悬在半空,她下意识伸手抓住他的胳膊。
而江承嗣一只手扳过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上她的唇。
司清筱只来得及哼了声,声音就被封死。
江承嗣之前只是浅尝辄止,这次好像不愿只拘泥于这般,他嘴角口中,还有汤药的苦涩味儿。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
热情得。
好像随手烧了一把火,由着她被焦灼心悸侵蚀着。
她身子紧绷着,感觉这一个吻好像是结束了,江承嗣贴着她的耳朵,声音滑到了低沉暧昧的一处,说道:
“筱筱——”
她下意识缩了下脖子,她从没觉得,自己的名字从他口中说出,会这么暧昧。
甚至带了些难以描述的色彩。
“我都做好去你们家做上门女婿了,你就不想要我了?”
“我说过的话,一直都算数。”
“我说了喜欢你,就是喜欢你这个人,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喜欢你——”
“在我眼里,你只是我喜欢的人,跟其他外力因素都没关系。”
耳畔是砰砰猛撞的心跳,司清筱强忍着心颤,“那你刚才跟我说那些话……”
“就是逗逗你。”
“……”
司清筱气结,自己紧张了这么久,他居然说只是在逗自己?而江承嗣看她怒目而对的模样,这刚想再亲亲她,手机铃声大作。
好似枝头无端惊起的寒鸦,打破了一切旖旎。
他撤身离开,拉着她,示意她坐下,一边接电话,一边弯腰将地上掉落的保温桶捡起来。
“祁则衍,你脑子有病啊,你不是去提亲吗?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突然有点紧张,找你纾解一下,怎么了?我打扰到你了?听你这欲求不满的口气。”
“你到底有没有正经事。”
“我找你什么时候有过正经事,就是紧张,找你聊会儿天。”
“没空!”
江承嗣气闷,他上次搅和了祁则衍的好事,这次轮到他了,真是风水轮流转。
他偏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人,“还想去河西看花灯?”
“你不是喝酒了?你能出门吗?”
“那我们就待在家里?”江承嗣扯了头上的毛巾,又擦了擦头发,“待在家里的话,你说做点什么比较好……”
司清筱嘴角一抽:
做……做点什么?
这孤男寡女的,该做什么,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