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郑老板唱完戏,跑到郊区,这么冷僻的地方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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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郑兰生正为了打发掉一个不相干的人而高兴,咿咿啊啊唱着戏,结果半个小时后,对方打来电话。
“郑老板,我到了,方便开一下门吗?”
郑兰生懵逼了!
想当初他为了找这么个破院子,可是整整花了小半天时间,她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郑老板?”范徵羽皱眉,“我刚才听到你在里面唱戏了,应该没找错地方。”
她的声音不用电话,就能听到,因为此时他们之间,只隔了一道门。
坐在藤椅上的男人,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开门,自己则转身进了屋。
郑兰生无奈,只能告诉范徵羽,“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好。”
范徵羽是挺高兴的,能见面就说明还有机会。
可郑兰生这憨货就傻眼了。
真是活见鬼了,这丫头是怎么找过来的?
打开门,他原本还有些不耐,只是对面的姑娘,冲他笑得分外和善温柔,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面前站着的还是个挺漂亮的小姑娘。
学乐器出身,有股独特的气质,披肩长发,披肩长发,穿着简单的白T和牛仔裤,明媚清爽,倒是比这秋日的眼光,还要靓丽几分。
有内而外散发的明朗,让她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林下风气,眉目如画。
不是让人入目惊艳的长相,却又好似很难将注意力从她身上挪开。
“郑老板,您好,我是范徵羽,打扰您了。”
对方太过客气,反倒弄的郑兰生不好意思起来,“没、没事,请进吧。”
范徵羽打量着院子,一侧还有葡萄藤,墙边一丛花墙,堆放着不少花草,院中一棵桂树,一张藤椅,一张石桌上还有两杯茶,显然不止他一个人在。
“这里是……”
“我哥家。”郑兰生还是第一次接触笑得这么好看的小姑娘,刚才还一副怼天怼地的模样,现在已经有点怂了,“这地方不好找,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家就住在附近,隔了一条河,我们家住前面那里。”
隔了一条河?
郑兰生绝倒,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范徵羽也觉得很巧。
而此时方才进屋的男人出来了,手中拿了一个白瓷杯,范徵羽循声看过去。
那人……
清隽舒朗,芝兰玉树。
身上有股子难言的风流蕴藉,就连走路都好似端着一股子气儿。
“云、云老板?”范徵羽没想到会遇到云鹤枝。
两人上次见面,那还是在江承嗣出事后,阮梦西请司清筱看戏时,那也过去好几年了。
再往前推,就是云鹤枝的个人专场,两人算起来,因为并无私交,就见过这么两次。
云鹤枝点头,“范小姐。”
郑兰生又懵逼了……
这两人为什么认识?
难怪他哥听到名字,就让自己见她。
他和云鹤枝认识好几年了,可从不知道他还认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
这姑娘是他哥的朋友?这小姑娘怎么不早说啊?他刚才接电话朝着他哥朋友吼了?他刚才语气是不是很冲?他有没有很凶?他还故意为难她……
完犊子了!
这小姑娘既然认识他哥,直接打声招呼不就好了,他可以麻溜得跑去见她啊。
“这里……是您家?”
虽说她与云鹤枝只有两面之缘,能遇到熟面孔,范徵羽自然是高兴的。
“对。”云鹤枝点头,看向郑兰生,“去给范小姐搬个椅子出来。”
郑兰生:“……”
“不用这么麻烦,我只是和郑老板聊点事。”范徵羽有求于人,哪好意思麻烦他。
“不麻烦,对吧,兰生。”
某人素来笑得人畜无害。
郑兰生:“……”
他到这里来,说要搬凳子出来坐坐,某人是怎么说的?他说:
“你是准备坐着唱戏?派头挺大啊。”
他瞬间就怂了。
某人坐着,他站着唱戏,接受批评指正,这也无可厚非。
可如今倒好,让他给别人搬凳子。
郑兰生进屋搬凳子,就听到范徵羽低声问了句:“云老板,郑老板喊您哥,你们是兄弟?”
“你觉得我俩哪儿像?”
“……”
“显然,我不可能有这样一个亲弟弟。”
郑兰生懊恼!
谁知道他们不可能是亲兄弟,只是某人否认得也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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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后,云鹤枝和范徵羽分别坐在小石桌两侧,而他……
只能站在两人面前!
气氛莫名有点古怪。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怎么搞得他像个外人。
“郑老板,要不您来坐……”范徵羽哪儿好意思让郑兰生站着,刚准备让座,就听身侧的人说了句。
“他喜欢站着。”
郑兰生绝倒,他哥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