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阎隐隐觉得,想往上提高,觉醒度只是基础,这些阎浮秘藏,才是区别行走强弱的根本。
更重要的是,比起一个十多年前一个单打独斗的八极行走,如今手下几万青壮,兵强马壮的李阎,无疑更有可能完成这个阎浮事件。拿到阎浮秘藏!
把红毛鬼,彻底赶出澳门。
“还有两张异兽图,找到了么?”
李阎有点心焦。
“画虎兰,已经有弟兄在日本的一家古刹里寻见了,可是那个据说被英国商人买走的妖貅,没有下落。我们的人,也接触不到这些洋鬼子商人。”
老古回答。
“等不了了,先回大屿山。”
……
五月末,赫仑七大船之一,通体漆黑的【贪婪】驶入澳门码头。金蓝色圆盾风帆撑得很开。百十艘黑色三桅战船,挤满海面。
船楫沸腾,桅绳交错,铁炮林立,
军装笔挺,颧骨高耸,眯缝眼的葡萄牙士兵们队列整齐,一丝不苟,身穿黑红色军装,嘴角抿得很死。
清香山县丞赵光义、澳门同知郑达,与葡萄牙驻澳门总督亚利加,澳门主教唐若拉,检察长巴罗斯,在澳门码头检阅军队。
澳门同知郑达眼看葡人军容之盛,暗自心惊肉跳:“唐若拉主教,我想,我们可以出发了。”
唐若拉点点头,笑容含蓄,汉话还算标准:“当然。这次出船围剿天保仔,一定马到成功。”
郑达语气和顺:“上峰有令,贵国军队,不必入广州港口点兵,请先赶赴大屿山,英国舰长巴斯特,和官府水师随后就到,我等在大屿山汇合。”
唐若拉苍老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赵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的官兵帮助贵国剿匪,却连贵国的码头都不让进吗?”
郑达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赵光义虽位卑言轻,但在这穷山恶水做官,却自有一番骨头,当着上官也不怯场:“学生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下主教。”
“请讲。”
“将军大人的协战要求,是十五天前发出来的,短短十五天时间,贵国就能集结一只如此巨大的船队,我倒想问,官府的协战文书下来之前,这些船只水兵,是不是已经逼近南洋了呢?”
“光义!放肆。”
郑达轻声斥责一句,也是做做样子。
“无妨,赵大人快人快语。我们听了将军大人的要求,自然不敢怠慢,这些船只水兵,都是临时从海上抽调,日夜兼程赶来的。”
“哦?”赵光义冷笑两声:“我若是没记错的话,贵国国内还在打仗吧?听说情形焦灼。有如此军威的水师,为何不去对付法兰西的军队,却来帮我们剿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