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武王大致扫了一眼,目露惊奇:“这个小子,还真捣鼓出了如此大的动静,驾驭紫山雕王强闯魔族大营,将月儿救出来,不愧是朕的种!”
跪伏在地的那些锦衣卫同知、佥事双瞳之中都有惊骇闪过,到现在为止,他们即便身为皇帝的心腹,都不知晓帝云霄已经回归。
席苍海闻言亦是一惊,苍老的面庞浮现出了狂喜:“陛下,您是说,大闹魔族大营的是摄政王殿下?”
干咳了一声,皇甫武王起身,微微颔首:
“如你们所想,吾儿三载历练,携雷霆之势归来,帝都之危已经去了七分,剩下的就看魔族是否要和吾朝死杠到底了。”
席苍海手持拂尘,忍不住一拍手掌:
“大善!殿下纵横九州,力压圣地掌教至尊,如今回归,对军部那些蠢蠢欲动之辈的威慑可就大的去了。
奴才这颗心,现在总算是能放回肚子里了。
刀帝冕下远走天州,国朝虽有黑尊、紫山雕王坐镇,但终究没有王爷这般摧枯拉朽。”
轻轻扶着皇甫武王下了龙榻,席苍海示意背后的锦衣卫高官退下,圣上接下来有事情要交代了。
那几个锦袍汉子悄无声息的隐入了黑暗之中,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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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海啊,东宫那边,司徒那混账东西又在糟蹋宫人了?”
皇甫武王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夹杂着一丝的萧索之意,原本他将彭司徒远窜烟瘴之地发配,但好歹也算给了他一个富家翁的地位。
这辈子,远离权力斗争的漩涡,那彭司徒自然能够获得逍遥自在。
若是洗心革面的话,六七载之后,说不得他还会分封给他一个不小的公国。毕竟即便是再怎么不顶事,彭司徒的身上终究流淌着他的血。
然而,最终的结果令皇甫父王无言,彭司徒不仅仅是被蛊惑,更是暗中指使魔族的杀手潜入未央宫多次。
亏得帝国供奉阁能人异士不少,硬生生悄无声息的将那些魔族留在了未央宫内,让魔族吃了个哑巴亏。
席苍海的身躯一抖,噗通一声跪伏在地上,没有敢接话茬。
彭司徒为废太子,若是换做他人的话,早就出口贬低了,但是他没有吐露半个字眼。
席苍海深知天家的事情,远不是外人能够掺和的,单单是彭司徒屡次谋逆,皇甫武王都没杀他便可以看出皇甫武王还是对其抱有幻想的。
叹息了一口气,皇甫武王知晓从席苍海这里是得不到答案了,沉吟半晌最终还是下了一道圣旨。
“太子东宫旧部,此番被召回但凡是触动了底线的,全杀了。没犯什么大错的,永久流放烟瘴之地,遇赦不赦。
李成铎此人,有愧帝心荣宠,凌迟处死,其他共犯秋后问斩。至于彭司徒,废了修为,压入铁牢,若是摄政王回来了,交由他处置。”
下完这道旨意之后,皇甫武王意兴阑珊,转身离开了地宫,这时候也到了他该出场的时机了,没有主心骨,怕是帝都的大军和魔族还会再起摩擦。
席苍海顺着皇甫父王的意思书写了圣旨,用了印玺,交给了锦衣卫同知魏英阳,短短一柱香的时间,宫内的供奉阁就有诸多高手出动。
以皇太叔皇甫无尘为首的供奉们,手段狠辣,彭司徒的言行举止早已超出了他们所能容忍的极限。
现在神武大帝苏醒,身体无恙,他们奉旨行事,根本就无所顾忌。
尚未等日晒三竿,数以千计的神威镇狱军甲士在锦衣卫同知魏英阳和大内侍卫统领胡一刀的带领之下,直接强闯东宫,但凡有抵抗者,直接杀无赦。
东宫的太子寝宫。
彭司徒下达了大军镇守城门的旨意后,尚未从宿醉中回过神来,揉着脑袋喝骂:“外面何事,怎得如此吵闹,是谁在打搅本王就寝,拖出去砍了。”
一旁侍奉的几个小太监和宫女战战兢兢的跪伏在地,其中一个小太监满脸惊恐,欲言又止。
彭司徒望着他的面孔,心头一震,清醒了不少:“小李子,说,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汝等为何畏惧,难不成有哪个放肆的东西敢在东宫闹事?”
“殿下,贤王殿下,大事不好了!锦衣卫同知魏大人正率领数千的神威镇狱军甲士冲击东宫,扬言殿下刺杀圣上,要缉拿归案,等候大理寺和宗人府联审!”
小李子的脑袋几乎是趴倒了地上,不用多想,他也知道现在的彭司徒定然是面狰狞,恨不得打杀了他。
只是,出乎意料的,彭司徒仅仅是端坐了起来,一双阴冷的眸子不带丝毫的感情。
“终于动手了么,孤王还以为汝等要隐忍多久,倒要看看这次谁敢在吾的头上撒野。”
彭司徒霍然起身,披上了战甲,手持金戈和长弓,径自走出了自己的寝宫,聆听着太子东宫外震耳的喊杀声,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