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古董圈里流传着“不问来处”的潜规则吗？所以这老头是为老不尊坑她年幼咯？云楠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原本担心被套话漏出马脚，云楠怕的也是自家父母，别的不说，云爸还在公职上呢，要是由此延伸，云爸的前途受影响不说，如果父母也怀疑她了怎么办？这么多事儿，他们能不能接受是一回事儿，她想不想说是另外一回事儿了，对方的直来直往，反而好办。

“老先生不是圈里人吗？”云楠语气天真的笑着反问，她记得大学时候一位老教授曾经说过的话，藏拙这种事，高兴就好，当时她只是跟着同学们一起笑，可背后想想，走上社会之后品品，发觉确实如此，该反击的时候，还是要反击的，藏拙亦是如此。

“哈哈，我就说你嘴欠吧！小姑娘别跟这老家伙一般见识，他就是逗你玩呢~”两个老头没想到云楠会这么反应，都愣了一下，不过到底见识多了，很快便反应过来，回话的另外一位，一句话就解了本该尴尬的气氛。

“小姑娘很厉害啊，哈哈，可有师承？”问话的那位老者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随即便问起云楠的师承，年纪这么小便进度有度，这种气质和性格他不信是天生的，叫他实在忍不住好奇是怎样的人才把小姑娘教成这样。

“家师已经飞升极乐，不便再在世间提及，还请两位老先生见谅。”云楠见他们态度确实诚恳，不像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也行了个礼表示歉意，对于师傅这个问题，她被王老先生追问的时候就打过掩护，但没直说，后面想想空间，算是她半个师傅的老和尚可不飞升去了么。

“哦，真是可惜了，不过小姑娘也实在是聪慧，我听老王说你不想往咱们这方面走啊？为什么呢？你看看这些老物件儿多好看，多神秘啊~”老头惋惜的叹了口气，为不能见到教导出小姑娘的人可惜，随即又劝起来，对于云楠，他所知道的也就是通过老伙计老王说的那些事儿，可对于老王一心想要收小姑娘入门的事儿，他看在眼里，转而劝起云楠来，即使她现在投在老王名下也不算另投，因为往生的那位也只能算是启蒙。

“面前的路还长，我想探索看看，至于古文化这方面，算是兴趣，会继续学习下去的~”云楠点头表示受教，古玩什么的对她来说意义真的不是很大，想比现在她跟李铎追寻的，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不可否认历史文化对于他们想要知道的事会有很大帮助，但是想让她学习研究下去的，还是她本身的那份喜欢。

“也是。”两个老者点头，越发的欣赏起云楠的荣辱不惊来，可心中也有不能道明的隐忧，自古以来，天才儿童，少时聪慧的人都不少，有成就斐然的，也有长大了了的，还有一种就是把聪明劲儿用到他处的，大概是恶名远扬的因素，最后一种人显得最多，尤其是最近古玩圈里发生的某某仿案，那人也是自小聪慧，由一个小学徒到艺术大家，最后又走向堕落一途，听说云楠师傅先去，两个老头也是怕一知半懂的云楠再好奇踏上歧路，心里也决定了一定要鼓动老王把这丫头收到门下，哪怕是挂名的，也好名正言顺的看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