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道衙内灯火通明,衙堂中摆着一桌宴席,崇真众弟子皆上座。衙司周顺道又是给他诸人倒酒,又是夹菜,忙的不亦乐乎。肖逸有些奇怪,他是怎么收起那个大肚子,在众人之间轻松地挤来挤去的。
尽管周顺道万分殷勤,诸人却依旧面色不愉,无人动筷子。周顺道为诸人倒满了酒,自己却斟了一杯茶水,举杯道:“地方小镇,酒菜简陋,还请各位仙长见谅。仙长面前,不敢饮酒,小人以茶代酒,敬各位仙长一杯。先干为敬!”仰头喝了下去。
七人无人举杯,铭浩寒色道:“周衙司,小镇东门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推托,可真当我们不敢罚你吗?”
周顺道惶恐道:“仙长息怒,这事说来话长,请各位仙长喝了这杯酒,一边用饭,一边听小人慢慢道来。”
七人听罢,勉为其难地端起酒杯,喝了一杯。元卓早等的不耐烦了,把酒杯用力一放,喝道:“速速讲来。”
周顺道吓了一跳,险些把手中茶杯摔掉,一边看着诸人脸色,一边唯唯诺诺道:“这事……这事要从半年前说起。当时,小人正在家中吃酒,忽然听下人们来报,小镇上出现了几个崇真教来的仙长,小子不敢怠慢,赶忙……”
肖逸正听周顺道说事情来由,忽听得身边“扑通”一声响,扭头去看,但见吴凌子倒在地上,吕为道也神情痛苦,捂着肚子摇摇欲坠。肖逸大惊,同时也感觉自己肚子有些不对,忙运用真气将之化解,然后喊道:“酒里面有毒。”
普通毒物自然对道术弟子来说,自然不会有影响。铭冉和铭浩急忙出手,封住了吕为道和吴凌子的数处穴道。
这时,那周顺道已跳将开来,叫道:“崇真教的仙长怎会怕世间毒物,果然是假冒的,来人啊,把他们给抓起来,送仙长发落。”
一声令下,四周立时冲进上百号衙役,将屋子挤的水泄不通,把众人团团围住。静灵笑道:“好家伙,这些人竟然敢跟我们动手。”
元卓把剑出鞘,怒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将剑一挥,一阵劲风荡开,登时把所有衙役都撞到在地,门口的几个衙役,直接飞出去门去三丈之外。
周顺道见状,大惊失色,向着四周叫喊道:“仙长快来啊,弟子困不住这些妖人。”
元卓原本想把这周顺道一起收拾了,见其模样有异,便先停了手,道:“好个老眼昏花的衙司,真正的仙长在此,却叫什么仙长来救你?”
周顺道不答,只是惊叫。突然,一阵怪风刮起,瞬间把堂内的烛火吹熄大半。这时,只见周顺道身前凭空多出一人。此人相貌堂堂,看不出年纪,头上挽着髻儿,穿一身月白色道袍,和诸人一般无二。
元卓一见之下,心中大奇,回头去看诸位同门,但见诸人也是一面迷茫,想来并不认识此人。铭浩上前一步,打个问询,道:“敢问兄台也崇真弟子吗?怎么有些眼生。”
那人凛然一笑,道:“怎么?崇真上千号弟子,你人人都识的?你们又是哪里来的?莫不是冒充的吧?”说话间,从后堂又走出三人,也是一样的月白道袍,也一样面生。三人跨过众衙役,站到四周,隐有合围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