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了一阵,道路渐渐倾斜,开始走上坡路。
大丘城修造精致,布局合理,处处都是赏景之所,路上总有驻步观景的行人。
不过,愈往上行,朱门深院渐渐多了起来,行人也就相应减了不少。
这时,申亦柔突然问道:“肖大哥难道不想问我什么话?”
二人沉默许久,终究还是申亦柔先沉不住气,反问了出来。
肖逸微微一笑,道:“从你我结识以来,亦柔就应该知道了一些事情,唯独我蒙在鼓里而已。这么长时间,亦柔若是想说,早已说了,又何须我来问。若是亦柔不想说,问了又用何用?”
申亦柔哑然,停顿片刻,忽然怯生生问道:“肖大哥怪亦柔吗?”
肖逸摇头道:“亦柔不说,自有不说的理由。”
申亦柔道:“肖大哥能如此想,亦柔就放心了。”顿了顿,道:“有些事情,亦柔也知之不多,而且,亦柔觉得,此事唯有到了适当时机,才能向肖大哥说明。不然,弄不清真相,怕是以肖大哥之沉稳,也很难接受。”
肖逸望着绵延向上的大道,不禁长叹了一声。
申亦柔道:“肖大哥只要知道,无论何时,亦柔总会站在肖大哥这边,绝不会伤害、也绝不容他人伤害肖大哥。”
肖逸听其说的真挚,心中感动,忙称谢不已,竟反过来安慰于她。
夜风微凉,二人一时不说话,忽觉得有些冷清。
申亦柔心中愧疚,没话找话道:“肖大哥,自从进入青州之后,你就没现一个奇怪之处?”
肖逸道:“什么奇怪之处?”
申亦柔道:“你难道没有现,青州之内只有酒楼,没有饭馆吗?”
修正之人不食五谷,也就不关心饭馆之类。待申亦柔提醒,肖逸回头一想,果然在青州之内未现一家饭馆。他心中奇怪,登时起了兴趣,忙问道:“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申亦柔笑道:“其实,此时源自于一个典故。”
肖逸对儒家典故兴趣甚浓,登时一喜,道:“愿闻其详。”
申亦柔整理下思路,道:“古时,凡有新器铸成,皆要杀牲取血,加以祭祀。当时有一个心地善良的王,他看到下人牵着一头瑟瑟抖的牛从殿前经过,于是就问其缘由,欲往何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