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阴阳平衡之境,倍感舒适。
听着徐少甫鼓吹徐家之能,肖逸心道:“距离绝对平衡之境,差之深远,但是墨家能以人力达到这等境地,也难能可贵了。”
又行了片刻,忽见前方出现一片火红之色,好似火光。行到近处,果见一个巨大的山腹之内,竟平地生了一个三丈方圆的熔炉。
熔炉内火焰飞舞,热气熊熊,看着便知其内温度甚高。可是令人奇怪的是,身在近处竟丝毫感觉不到熔炉的温度。
只听徐少甫道:“这座熔炉唤作大地炉,乃是汲取地热生成,温度极高,不同于其他人造熔炉,全天下只此一座。”
肖逸闻其言语,仔细一看,才现熔炉内并非炭火,而是熔岩,心中暗惊道:“徐家竟能引动熔岩铸剑,当真令人大开眼界。”
不待诸人提出疑问,那徐少甫又解释道:“由于大地炉温度太高,方圆十丈之内,寸草不生,人也难以待的时间过长。后来,阴阳教前来求剑,我先祖就以结界为条件,答应为铸剑。当时,阴阳家大祭司亲自出马,会同百名弟子一起施法,历经九九八十一天,才完成此阵。阵法启动之后,熔炉温度汇聚,比原来又高了三分。古往今来,十之三四的名剑都是出自此炉。”
肖逸问道:“通天剑可是也出自此炉?”刚进入山洞,他便感到通天剑突然活跃起来,而且离熔炉越近,其反应愈强烈。
果然,那徐少甫傲然道:“那是当然。”还待再行吹嘘,忽听一人重重地“哼”了一声,怒道:“身为墨家弟子,却为名利所赘,成何体统?”
徐少甫脸色一变,登时委屈道:“爹,为何每次见面都训斥孩儿?”说话间,不禁向前走去。
肖逸见目的已达到,也不愿落个胁迫他人的名声,就任由其离开。
训斥声是从洞内传来,循声望去,才现大地炉对面坐着一名老者,正是那徐少甫之父,徐夫子。
虽然熔炉火焰缭绕,挡住了部分视线,可是以肖逸感知之灵敏,竟未能第一时间现那徐夫子的行迹,足见其养气功夫之高。
那徐夫子虽然脸上生满皱纹,可仍是黑须黑,精神矍铄。只是,其身形略显削瘦,与其他身形魁伟的铸剑师颇有不同。
肖逸暗赞道:“诸子百家,入道之法,各不相同。此人能以铸剑之道领悟自然真谛,令人好生佩服。”心中的敬佩之意油然而生。
那华伯早已绕过熔炉,来到徐夫子面前,恭敬道:“老爷,贵客已带到。”
肖逸见状,上前一步,正想表明来意,可是余光一扫,忽然瞥见一物,感觉颇为熟悉。定睛细看之下,登时一惊,心中立刻明白了徐少甫为何不惜动武也要留下通天剑,同时也理解了通天剑为何活跃起来,暗道:“难怪通天剑如此兴奋,原来并非是因为回到初始之地,而是因为见到多年的宿敌。”
只见熔炉中央插着一剑,直没剑柄。剑柄通体黑色,与那暗淡的熔岩颜色相近,如不仔细去看,的确难以现。
那剑柄造型古拙,样式并不算新奇,可是肖逸对其熟悉之极,一看之下,登即认了出去。
“湛天剑!”肖逸暗暗皱眉道。
湛天剑与颇有渊源,便是化成了灰,他也能认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