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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姣好的青年望着眼前这位一脸呆滞的女人,出了第句话:“你卖吗?”
女人捂住身体:“啥???”
老娘也是有尊严的,只卖身不卖艺!
百里辛财大气粗地开口:“这么说吧,我有的是钱。”
说着,他拇指中指捻起来弹了响指,小山一样庞大的玉牌山砸在地面上。
女人:“……”
钱够的话,仔细想想,有些事也是可以妥协一下,毕竟自己也不吃亏。
百里辛:“我这纸扎店缺一个店长,我想跟你签卖身契,契约时间半年。半年后我给你五千香火数,你考虑一下。”
女人果断开口:“不用考虑了,我答应!”
原来只是当店长,怎么还有点小遗憾?
百里辛从抽屉里取出了一张纸,模仿着女人契约书的书写式写了一张契约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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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后他系统:【这样的契约书有效力吗?】
逃生系统:【有的,只要是双商定,再签上契约,就有互相约束的力量,这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到逃生系统的肯定答案,百里辛将契约书送到女人面前:“你看一下,什么题就签上字。”
女人将契约书拿到面前看了一眼。
【契约书】
【乙自愿卖身给甲半年,半年期间内,乙完全属于甲,行动也受到甲的约束。乙不做出任何伤害诋毁甲的行为,同时甲不伤害乙的生命。】
【契约时限为半年,半年后卖身契自动作废,结束后,乙可一次获卖身收入五千香火数,开始时间从签字开始算起。契约时间内如果任一违背契约内容,都将受到契约的惩罚:下十八层地狱。】
【甲:百里辛】
【乙:_______】
女人来来回回看了一遍,目光死死落在五千香火数那里。
她之所以成为纸扎店老板娘到处讹钱,就是因为自己在阳间作恶多端,要想来生投个好胎,需要很大一笔香火数。
现在这笔钱就在眼前了。
被金钱蒙蔽了双眼的女人大笔一挥,火速在乙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乙:李娘】
名字写下的一瞬间,人的脑海里同时响起了一个厚重的声音。
【契约达成!】
百里辛将契约书收起来,再次看面前的女人,眼神渐渐懒洋洋起来,“李娘,把我刚才给你的5200香火数给我吧。”
李娘一愣:“为什么?”
百里辛随意往后面的椅子上一靠,细长白皙的根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扣着桌子:“你人都是我的,更何况是你的东。”
“契约书上写白白,你的就是我的。”
“不想受到契约惩罚的话,就赶紧把钱交出来吧。”
李娘脸上红一会儿黑一会儿,再厚的粉都盖住脸『色』变化。
她不不愿从柜子里拖出来一个小包袱,就在刚刚,她才把这个小包袱塞进而已。
看到百里辛慢悠悠将玉牌收起来,李娘整个胸口都在滴血:“这些钱,到时候还给我吗?”
青年继续轻轻扣着桌子,他扣动的速度又快又慢,每一次扣动,那一声声都好像锤子砸在自己的李娘的头顶。
空气十分安静,有些阴森的纸扎铺子里,只有百里辛扣动桌子的声音。
几秒钟后,百里辛才慢吞吞开口:“嘶,这个嘛,看我心。”
李娘心都要碎了。
这叫什么?
赔了夫人又折兵!
铺子了,钱也了。
刚刚拿到手里的5200香火数还捂热乎呢,就重新落进了百里辛的口袋里。
自己还要给百里辛打工,这不妥妥的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她刚才怎么会以为百里辛是个人傻钱多的暴发户呢?这妥妥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啊。
冥界,香火殿中。
帝迦将水镜中的一切尽收眼底,再次满意地点点头,“看吧,他是不是很机智,太优秀了,对不对?”
鬼差:“……”
是啊,阎王大人说对,他真是个秀儿。
就这需要他保护吗?
完全不用啊阎王大人,你不要被美貌蒙蔽了双眼啊,这个狐狸精到底给您灌了什么『迷』魂汤?!
你睁开眼看看,他可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玩了一把您最厌恶的“阴谋诡计”啊。
您的刚正不阿呢?您的愤世嫉俗呢?您的天地标杆呢?
直播间。
【《可爱》】
【《他真优秀》】
【《双标狗》】
【鬼差:我信你的鬼,阎王大人你醒醒啊,不要被狐狸精『迷』住了!】
【其他人耍心机时的阎王大人:这个人真是阴险狡诈。】
【辛神耍心机时的阎王大人:辛宝宝真可爱。】
【爱总让人『迷』失自我。——多年之后大佬自述道】
【金钱会让人一步步『迷』失,最终掉入敌人设下的陷阱。——李娘多年后的自述】
【李娘:钱来了,它又走了。它只是左手倒右手了一下,最后飞走了,只剩下依旧贫困潦倒的我。】
【李娘:纸扎人了,铺子了,就连脑子也了。请以后不要叫我李娘,见我李。】
【哈哈哈,楼上的大佬,竹林里的笋都要被你夺完了,你是想笑死我好继承我的商城积分吗?】
“主人,那这些纸扎小人,你还要吗?”
李娘拧着眉头,隐忍着开口。
百里辛答非所:“我这个纸扎铺子既然连通人间和生魂界,是不是也进入真正的阴间?”
李娘虽然不愿,但还是认真回答道:“只同到第一层。”
我这个纸扎铺子……
我这个纸扎铺子……
是我李娘的纸扎铺子!
“咚咚咚”声,纸扎铺子的外面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百里辛看李娘,李娘犹犹豫豫开口:“我看看是谁。”
“奇怪了,我的铺子一次只招待一个客人,你在里面,不应该有人敲门啊。”
她口中念念有词,缓缓走到门前。
大门打开,白茫茫的雾气中,站着排穿着血红『色』衣裳的白面红腮纸人。
为首的小红人晃了晃有模有样双手抱拳行了一个九十度的礼,弯腰的同时,传来竹节弯折的“咔嚓咔嚓”声音。
纸人抬起头,一双黑纸剪成的眼睛直勾勾看面前的李娘,保持秒不动。
秒后,小红人一歪头,脖子处的竹节清响,接着小红人张开嘴唱了起来:“奇怪奇怪真奇怪,要往要娶阎王妃,我前来送聘书。新娘为何作丑态?莫非厌烦阎王妻?”
李娘皱眉,“啥『乱』七八糟的,给老娘滚。”
百里辛听到声音也跟着探出了头,看到百里辛脸的瞬间,排纸人齐刷刷看了过来。
为首的纸人再次唱起来:“稀奇稀奇真稀奇,原是娇娘太害羞,含羞带怯躲身后。娇娘莫怕,我乃是阎王兵,只因阎王要娶妻,今日特来下聘书。”
红『色』小纸人鞠躬,双手将红『色』请柬送上,“府上有位俏娇娘,阎王见了笑开怀,日之后晚更,大红花轿来迎亲。金银财宝当聘礼,巧手嫁衣来相送,房门若是敲下,定是吉时花轿来。还请娇娘早梳妆,深夜好上阎王床。”
百里辛有接请柬,纸人也不生气,井然有序地将几个红『色』大箱子放在了纸扎店铺的门前,又将请柬放在了其中一只箱子的上面。
做完这些,排小人非常整齐地朝着百里辛的鞠了一躬,唱道:“聘书今日已送下,日定来接新娘。”
唱完,它就要转身离开。
“稍,”百里辛忽然开口叫住了排纸人,“我爱慕阎王多时,天我不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来迎娶我吧。”
纸人:“???”
头一次见这么主动的新娘子!
李娘:“???”
这人脑子里又在打什么鬼点子?!
香火殿。
鬼差瞠目结舌地盯着水镜里的画面,他看看水镜,又看看帝迦。
“阎,阎王大人,您,您要娶他?”
另一位鬼差重重敲了这个白痴一个脑袋,恨铁不成钢道:“你看清楚,这些纸人都是活人用的式神,我阎王大人娶亲的话怎么可这么寒碜!”
“你是看不起谁?这分是有活人假冒阎王大人在娶亲,败坏我阎王大人的名声。”
另一位鬼差恍然大悟:“原来阎王大人让我过来,就是为了此刻,阎王大人是不是想让我暗中跟着这名青年,然后调查假阎王的事?阎王大人不愧是阎王大人,深谋远虑、高瞻远瞩!”
帝迦只是幽幽看了他一眼,“不,我叫你来,真的只是为了保护百里辛。管什么假阎王,百里辛如果有什么长短,你个提头来见我。”
鬼差:“……”
md,好不容易帮阎王挽的尊,他自己说不要就不要?
靠。
帝迦:“我现在要一趟十八层地狱,在我回来之前的这段时间你保护好他。”
说完,男人恋恋不舍地又看了水镜中的青年一眼,转身离开了。
帝迦走后,名鬼差面面相觑。
一段时间后,其中一名鬼差缓缓开口:“说起来,团子大人呢?”
“好像说是离出走了。”
“……呃,他离出走?他行吗?”
“……大概,应该,死不了吧?”
人脑海中不约而同浮现出了一个走路一蹦一跳的圆滚滚娃娃脸,其中一人有些担心地开口:“为啥离出走啊,哪儿了啊?”
“听说是跟阎王大人吵了一架,说是要找爸爸。”
“……某种程度上来说,团子大人真厉害。到处认爹的鬼我还是头一次见。”
“说了,估计死的时候脑壳摔到了,所以有点傻傻的。如果咱俩在路上碰到团子大人,还是把他带在身边吧,毕竟我要关爱一下智障儿童。”
血红『色』的曼珠沙华花海中,某一处风忽然摇曳了一下。
下一秒一个大大的脑袋花海中探出来,委屈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他『揉』『揉』鼻子,重新缩回花海中,火焰一般灿烂的褂子瞬间和曼珠沙华融为一体。
他刚走了步,忽然停下脚步,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警惕地盯着前面。
曼珠沙华生长在奈何桥的旁边,所以曼珠沙华又被称为彼岸花。
穿过曼珠沙华,再过奈何桥,就可以进入生魂的领地,他就可以见到粑粑。
就在他快要穿过彼岸花海时,个身影忽然停在了不远处。
团子暗搓搓探出头,个身影黑乎乎的,都穿着一件巨大的黑『色』斗篷,宽大兜帽遮盖住了人的脸。
他看到人交换了一样东,然后听到一人开口。
“东已收集差不多了,只差一点,你的愿望就实现。我帮你做了这么多,你忘了跟我的约定。”
“多谢,当然不会忘记。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帮你,他察觉不到什么的。我什么时候行动?”
“还要再一下,打帝迦个措手不及!我联手,到时候说是冥界,就是阳间也是我的囊中之物。”
“哈哈哈哈,我只要帝迦死!”
“哈哈哈哈,好,他一定死!”
个人的声音都非常熟悉,团子睁大眼睛,个小小的胖手捂住嘴巴,不让它发出一点声音。
是他?!
他要害爹爹,爹爹有危险!赶紧回告诉爹爹才行!
个戴兜帽的黑衣人同时朝着曼珠沙华看了一眼。
“既然什么时候,我就先走了。”
“我也要赶紧回了,有况暗号联系。”
团子将全身缩在曼珠沙华中,冷汗不受控制地从他的后背和额头沁出,不过片刻就打湿了他的衣裳。
直到个黑衣人同时离开,团子才暗暗松了口气。
他并有急着离开,而是了一会儿。
直到确认个黑衣人有再回来,团子才慌『乱』地转过头,跌跌撞撞在曼珠沙华中狂奔。
就在快要跑出这片曼珠沙华时,一道冷冰冰的阴鸷声音忽然从他的头顶传来:“呵,这么着急是要哪儿啊,团子大人?”
团子身体踉跄一步,差点一头栽进泥土中。
他脚在地上晃『荡』了下,才看看站住,一脸惊恐地抬起了头,然后瞳孔骤缩。
只见在他的头顶,不知道何时声地漂浮着个巨大的黑『色』身影,隐藏在兜帽中的双眼睛俯视着自己,阴寒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他强大的气场下挤压着,慌『乱』间慌不择路地从怀里随便抓了一大把的星尘朝着人扔。
星尘飞到半空中变成了数玉牌,其中一人桀桀大笑,一边笑一边将玉牌抓在手里:“散财童子攻击起人来都这么特,拿钱砸人?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