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厅很大,面铺绸缎的桌子都有十几张,仿古式雕花椅不计其数。
可惜,此刻喝花酒的人不多,仅一桌坐着一名穿着有点华丽的年青公子,正醉意浓浓地对着两名陪他的女子胡言乱语,满嘴秽词。
正打量间。
一位面色妖气,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缓缓从进房间出口走来。
那种气势,显然是“轩乐阁”老板娘。
桑无痕仔细一瞧,面孔似认识,大脑一转,想起来:女子姓双名风花,二年前曾因客人喝花酒给的银子少而对薄过公堂。只不过,自己没记住她身份。
“哟,什么风把从未到过“轩乐阁”的桑捕头吹来了呀?”嗲声嗲气声音响起。
“东南西北风吧。”桑无痕的确难回答她问题,敷衍一句。
“看似一脸正气的捕头,没想到说话还如此幽默。”双风花满脸笑意走到他眼前,又道:“您好不容易来一回,我叫“轩乐阁”几位有名气的姑娘来陪陪?”
“不了。”桑无痕断然拒绝,紧绷着脸正色道:“本人今夜前来有事。”
“有事?”一脸诧异,接着又有点颤声:“桑捕头,您,您该不是来找麻烦的吧,我可是正经做生意之人,从未做过犯法之事。”
“别误会。我来询问一个人情况。不知你清不清楚。”
“原来这样。”双风花心一放,指了指身旁桌子边的雕花椅:“您请坐,只要我知道,一定会如实而说。”
“好。”
见此,双风花朝楼上大喊一句:“春花,待客。”
不一会,一名着装正经的女子端来茶盘。
她身子稍弓,道:“公子爷,您请品尝。”
桑无痕也不客气,端起一杯正散发清香的茶慢饮一口,然后,放在桌上。
“桑捕头,不知您想问谁?”双风花坐他对面。
“秋儿经常出入你这里吧?”
“对啊。您还别说,秋儿还差我三百两花银呢。”双风花一句吐出,叹口气又道:“唉,只因他看上我阁楼碧瑶姑娘,可没钱替碧瑶赎身。只好手里有一点银子便来缠着她。”
“那他昨日夜晚是不是也在这里?”桑无痕没理会欠什么银子、及看上阁楼姑娘之事,直接问道。
“好像来过,具体不太清楚,若您想问详细,得叫碧瑶姑娘。”语言很直。
“嗯,请你将她唤出来。”
“没问题。”双风花三字一吐,便吩咐立在一旁的春花。
春花领命,转身迈向通往二楼台阶。
少顷,一位年约二十四五,娇面媚眼,身穿白色且薄如蝉丝的纱衣女子出现在桑无痕面前。
“不知捕头爷找小女子何事?”她语音轻柔,轻柔之中令人感觉到有几分媚气。
“昨夜秋儿来过么?”
“来过。”
“什么时候来,又是什么时候离开你房间的?”
碧瑶略思索道:“大概亥时来,亥时离去。”
“也就说,在这儿没待多长时间?”
“对,大概十分钟不到。”
“秋儿不是挺喜欢你么?为何待的这么短?”
“他喜滋滋向我讲了一句话便离去。”
“讲的什么?”
“他说马上会发一点小财。叫我今晚不接客等着他。”
“你难道没问么?”
“问了,他答说受一个朋友雇佣向香货铺周一天捎个口信,事成之后,那朋友给他三佰两银子。”
“三佰两,捎个口信竟能值三佰两?”一旁静听的双风花不禁惊讶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