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苏启为何认定重伤自己的是一名与秦海山相似的男子。
在两人打斗时,没说一句话的情形下。
这种错误判断,绝对存在。
因为,姐妹两人身材基本一致,刚才自己见到蒙面女子时,也莫名地联想到了秦海山。
以上种种,虽全部只是猜测,但无不道理,
若想要证实,简单,抓住她完全可以解开。
依依心念至此,再也无暇顾及场中吴江等人是什么情况,也不考虑山林之中复杂环境,玉足一点,直追而去。
......。
近黄昏。
桑无痕和苏启悄悄从侧面,走近一间大门紧闭的小屋。
两人靠在墙壁,屏住气静站一会,没听到里面有一点声音。
“该不是他还在玩耍没回家吧?”苏启言语很轻。
“难说,一个独身之人,从无白天黑夜之分。”
“那我们怎么办?”
“潜进屋内,等。”
几字出口,桑无痕到得窗口边,慢慢探头,朝凌乱不堪的卧房看看。
然后,一只手抓住窗中木架,想用力推开跳进去。
这时,一阵清风吹来,他鼻子嗅到了自己常年在凶案现场的那种熟悉味道:血腥。
这一嗅,心里顿感不妙,面色立马一沉。
“捕头,怎么啦?”
桑无痕不言语,手松开木架,几步走到大门前,脚一踢,大门一下四开。
苏启不明白怎么回事,当目光向堂屋一望时。
不由身子一冲,来到一具尸体前,仔细看了看,语音低沉且带颤声道:“捕,捕头,秦海山,他是,是秦,秦海山。”
“你肯定?”
明知不假,再三确认不是一件坏事。
“绝对。”
桑无痕深吸一口气,脸显无奈,俯下身子,开始了细致勘验。
“都怪我,若前日出手抓住他就不可能发生这种事。”苏启站一边自责自语。
“苏兄,你们是同门师兄弟,说心里话,你真有把握对付他么?”
“没,没有。”
“就是。”桑无痕苦笑一声:“当时我之所以嘱咐你得到他线索后,不要轻举妄动,正是基于这一点考虑。”
说完,略一停顿又道:“现在能在屋中见到他尸首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此,此话怎解?”苏启一脸惊异。
“我问你:假设你们两人相斗,最终秦海山逃脱,他还会不会回来?”
“量想不会,原因怕我在此屋中潜伏。”
“对。”桑无痕一字出口,又问:“他一走,你能不能再次轻易寻到他藏身之地?”
“很困难。”
“不是困难,而是绝无可能。我若推算不错:他走不了多远,一定会被人灭口。灭口之后,或丢进深山或丢入深潭,让你和我永远都找不到。”
“所以刚才说未必不是一件坏事,意思告诉我,现在能见到尸首,最起码断了我以后寻他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