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此前吩咐说让人盯着随怀生,他倒是没什么动静,三月后殿下就要大婚,随府这是不是要重新安排?”
秦知易负手前行,暗色下的街头偶有人声却在见得这一方两人时不由都疾步而过,天子脚下这般人物实非寻常,沾染不得。
“你何时连这些事都要来问我?”
解淮心一凛,瞅见秦知易面色如常才稍稍缓下。
“这不是事关重大,且又关联随小姐我自是不敢擅做安排。”
若非殿下对那随小姐表现的太过异于平常,他堂堂暗卫统领掌管无数尖兵,会因为这等事情来殿下面前几次请旨吗?
说到这秦知易想起今日随辛说起的孟景然,到还真有事要细细吩咐才行。
“大婚前她的院子就不要让人进出了。”
“可暗卫都是暗中保护随小姐,再加上有解南在那,随小姐安危殿下足以安心。虽说明面上护卫确实更有威慑,可随怀生那,我们也不好交代啊。”
“交代?”
秦知易睨了眼过去,解淮只觉得周身气息骤冷。殿下从来都是不行于色,可自从这随小姐出现,他跟在殿下身边只觉得最近情绪外露的殿下太过寻常了。
“何须与他交代,太子妃婚期前的一应照料都让人安排好,大婚就该热闹,多派些人伺候着,但不可吓到她。院落让解南领人看着,但凡接近者皆按乱徒处置。”
“那要是随怀生进出呢?”
秦知易停住脚步,回身看了眼自小跟在身边的人,眼底有不明意味。
“是殿下!”
不理会解淮在身后小声嘀咕,秦知易迎着月色渐步回宫。今日看到孟景然让他想起一桩事来,随辛与那孟景然,说来还是青梅竹马呢。孟景然自小便收在随府,一直跟着随怀生处事,便是连不久前入士为官也是因着随怀生的关系。这样一个人,放在随辛身边是在太过碍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