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拨草惊蛇计划有效果的时候,江锦上正在调侃江承嗣,又不是没见过家长,怎么去女朋友家里,方式还如此清新脱俗,不走寻常路。
“爷,杨依依那边有动静了。”江就推门进入办公室的时候,看到江承嗣举着文件,似乎是要暴打江锦上,推门动作愣了下,“我待会儿再来。”
“没关系,进来说吧。”江锦上直言,“她干嘛了?”
“杨依依今天出门辗转了很多个地方,从市中心跑到川北,又去岭南,折腾了一天,显然是在等人。”
“那人没出现?”
“没有,不过看得出来,对方非常小心谨慎,一直变换约定地点,最终却没出现。”
“能查到和她通话的人是谁吗?”江承嗣抬手整理好衣服,他昨天在司家弄脏了衣服,现在穿的这一身还是司屿山的,难免不合身。
“查过了,对方用的是应该是买来的电话卡,实名认证,天南地北都有,或者是公用电话。”
“真够谨慎的。”江承嗣哂笑。
“你仔细想想这件事一旦被查出有人蓄意而为,会牵扯多少人进去?对方敢这么做,肯定会格外小心。”江锦上轻笑。
“不过对方能和杨依依开始联系,那就说明我们的计划还是有效果的。”
江承嗣玩不来这些勾心斗角的,不过要是被他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他非得打爆他的头,拧断他的脑袋。
他正在心底想着这件事,手机震动两下。
司屿山发来的信息:
【我与你叔叔已谈完,先回去了,你也该回你自己家了。】
走了?
江承嗣追出去的时候,司屿山的车子早已消失得不见踪影。
司屿山坐在车里,想起昨日种种,还忍不住笑出声。
开车的是袁特助,偏头打量了他一眼,“先生,有什么好消息吗?”
“也不是什么好消息,就觉得江承嗣这孩子,你刚觉得他正经一点,他就能离经叛道,做出些让你哭笑不得的事。”
司家的事一直不为外人所道,最主要的还是都非常低调,循规蹈矩,从来没有这么标新立异的人。
“四爷又干嘛了?”袁特助只知道今天某人像个小狗腿。
跟着他家先生鞍前马后,端茶倒水送文件,就差送一套按摩服务了,他要是这么玩下去,他这个助理怕是都要失业了。
“没什么。”司屿山想起昨晚某人喊他爸爸,当时觉得惊悚,后来回想,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在南江一直跟着他,你觉得他怎么样?”
“四爷挺有经商天赋的,做事挺像样的,不过工作和生活中,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袁特助一直跟着司屿山,自家先生无论何时何地都很讲究。
而江承嗣……
前一分钟还穿着笔挺西装周游在各个老板中间,一旦下班,就能穿着夹脚拖鞋和大裤衩,去海边浪荡,毫无形象可言,他自己更是毫不在乎。
不过某人和司清筱在南江的各种浪荡行径,他是不敢跟司屿山汇报的。
两人走在路上,江承嗣弯腰勾着脖子去亲自家小姐,人家无所谓,仍旧牵着手压马路,弄得他跟在后面,倒是臊得老脸一红。
“能把工作、生活分开,这是好事,把工作带进生活会特别累。”司屿山笑得分外慈祥。
“先生……”
“嗯?”
“我觉得您很喜欢四爷。”
“……”
“虽然您对他看似严苛,可是您却让他接触了公司比较核心重要的项目,甚至让严先生亲自督导他,您是已经认定他当女婿了吧。”
“胡说八道,我只是看在筱筱的面子上,是这丫头太喜欢这个野小子了,我能怎么办啊。”司屿山属于典型的嘴硬心软。
袁特助只是一笑,却没说话。
“对了,你帮我找人,我要把家里的墙头加高,上面在弄点铁丝网什么的。”
袁特助皱眉,“家里进贼了吗?”
江承嗣翻墙一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也就司家内部人知道。
司屿山轻哂,“没有,就是觉得墙头太矮,防患于未然。”
袁特助倒没多想,便立刻安排人,着手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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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嗣摸不清司屿山的脾气,其实只要他稍微动点脑子就能明白,他根本没和自己置气。
司屿山若是真的气愤,怎么可能还让他在自己身边晃来晃去,不过江承嗣还是给司清筱发信息,询问他是否到家,心情如何。
得到的回复却是:
【我爸还没到家,不过……】
【找人过来修墙头了。】
江承嗣皱眉:【修什么墙头?】
难不成他昨晚把司家墙头搞坏了?
司清筱回复:【加高了,还弄铁丝网,说是防贼。】
江承嗣毕竟年纪不小了,翻墙这种事,都是上学时才干的,这次被人抓包,想来也觉得臊得慌。
他此时正在医院里,江时亦原本正低头给林鹿呦削苹果,胳膊被人抵了下,手指一抖,苹果皮断了,他眉头微皱。
对于一个有些许强迫症的人来说,他希望削苹果,苹果皮是不断的,结果被拦腰截断,再抬头看过去,抵他胳膊的居然是林鹿呦,只能深吸一口气,忍了。
刚想开口询问她有什么事,就瞧见她一直用眼神暗示自己看江承嗣。
某人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抱着手机,脸色忽青忽红,甚至还懊恼得揪扯头发,也不知在干吗?
江时亦刚想开口,他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似乎是修车厂打来的,他这才起身,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接听。
“他的车上次被你撞得很厉害。”林鹿呦是后来从网上才看到当时现场多么惨烈。
“嗯,他拖去修了。”
“毕竟是因为我们损坏的,修车费应该我们出。”
“他现在不是要修车,而是要进行改装,放心,我会给他补贴一部分的,你就别担心了。”江时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