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与司家原定的行程取消,风波未平,又有记者说曾亲眼目睹江承嗣到了司家门口,却没给进去,而是在外面转悠了几圈。
到了大门口都不给进,这得多打脸,多不给面子。
网上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这是不是表明四爷出轨实锤了,司家也是个要脸面的讲究人,就算这门婚事黄了,江家也肯定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听圈内人说,司家小姐模样很出众,还有那么大一份家业,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跟她比。”
“司小姐模样不差,听说就是太厉害了,之前她母亲生日宴,就表现出了很强的手腕,四爷又天生叛逆,时间久了,肯定相处不下去。”
“渣男出轨,还要怪女朋友强势?这都是什么逻辑,现在都有人帮渣男洗白了吗?”
……
流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吃瓜群众将注意力都放在这两人身上,倒是意外的,很少有人去扒杨依依。
话说平江那边。
祁则衍婚礼当晚喝多了酒,第二天中午才醒,头疼眼酸,撑着床起来,瞧见阮梦西正坐在一侧椅子上看手机,连他醒了都没注意。
“西西。”喊了两边,她才恍然回神。
“你醒了,已经12点了,饿不饿。”
“你在看什么,这么出神,喊你也不答应。”
“你打开手机就懂了。”
“是不是我俩结婚的事上热搜了,还是有谁胡说八道了,我跟你说,别看这些东西,也别相信……”
他原本真的以为又有媒体在讨论他与阮梦西的事,自从两人在一起,阮梦西没少被人黑,说她以前胖,是整容怪,说她配不上祁则衍,就连两人办酒,都被臆造成奉子成婚。
祁则衍手机放在另一侧,他起身,倒没急着拿手机,而是拿过一侧早已注满水的杯子,喝了大半杯,酒烧得喉咙干哑,润了下方才舒服些。
结果拿过手机,就被那一堆关于【江承嗣出轨、渣男】的推送给惊呆了。
他不过是睡了一觉。
怎么世界都变成这样了。
江承嗣的确爱玩,若说出轨,劈腿,那绝对不可能,江家的家教甚严,据说早已过世的江老爷子,教育子孙一直都奉行【不成材要承成人】的理念。
虽然老爷子去世比较早,可影响根深蒂固,所以江承嗣虽然爱玩,却很有分寸。
祁则衍原本还当个笑话看,结果再仔细翻看相关报道,就愣了。
“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那个同学?”祁则衍早已不记得她叫什么,只是这身旗袍印象深刻。
“对,还有记者打电话给我,问她的身份。”阮梦西皱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整件事还不明朗,我不知道杨依依在这里面扮演什么角色,虽然现在全网都说她是小三,我也不能把她身份随意透露给媒体。”
“如果是误会,我又把她是谁告诉了记者,让她遭受攻击,也不合适。”
最让阮梦西头疼的是,江承嗣这一组照片全都是来参加她的婚礼拍的,已经有阴谋论说她和祁则衍在给两人提供庇护。
更有甚者,说江承嗣身边的所有人都知道,都在帮他们打掩护。
“待会儿去见一下爸妈,我们下午回京。”祁则衍就是再傻,也知道整件事不简单。
江承嗣的事闹得很大,阮家爸妈也早有耳闻,并没多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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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则衍和阮梦西回京后,没回祁家,第一时间去了江家老宅,事情毕竟是在两人婚礼期间发生的。
“这昨天刚结婚,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赶紧坐啊。”老太太瞧见他们,倒是很高兴。
“承嗣不在?”祁则衍皱眉。
“几个小时前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哎——”
“奶奶,整件事都是误会,照片中的人就是我一个同学,她和四爷绝对没有关系。”阮梦西解释。
她现在是最难受的,江承嗣是为了参加她的婚礼才去的平江,帮着他们忙前忙后,却弄得一身腥。
前段时间听说两家人要碰面,他家老板有多高兴,她也是清楚的。
“我知道,承嗣不是这样的人,可是只有我相信有什么用啊,关键是司家那边啊……”老太太叹了口气。
“奶奶,您放心,本就是无中生有的事,司家那边不会误会的。”阮梦西都不知该如何权威。
“则衍,你和承嗣关系好,你抽空多陪陪他,司家取消见面,对他打击挺大的。”老太太摩挲着拐杖,神情中透着疲惫。
“我会的。”祁则衍也点头应着。
……
两人陪着老太太说了一会儿,阮梦西则借口看孩子,去了唐菀的房间,而祁则衍则出门去寻找江承嗣。
如今整个京城都在看他,一旦又出什么事,被记者抓到首尾,他跟司清筱的关系一定会被激化得更加恶劣。
两人多年朋友,他常去的地方,祁则衍都知道,最后在酒吧找到了他。
“祁少,四爷已经喝了很多酒,您快去劝劝他吧。”经理急得一脑门子都是汗。
祁则衍进包厢,看着喝得烂醉如泥的人,转头看向经理,“你们怎么不劝着他。”
“我们劝不动啊,四爷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
祁则衍低咒一声,这都怎么回事?
经理劝不动也就罢了,这种时候,怎么连江小五他们都不在。
“江小四。”祁则衍走过去,从他手中夺过酒杯,“别喝了,赶紧跟我走。”
“祁……祁祁!是你啊。”江承嗣捞起桌上的一瓶酒,给他递过去,“来,咱们干杯,新婚快乐——”
我可去你的!
某人说着还唱起了歌。
“祝你新婚快乐,助理结婚快乐……”用的是生日歌的调子,听得祁则衍恨不能把酒都泼在他脸上。
“别特么喝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顾着喝酒,醉死你得了!”祁则衍扯过他的酒瓶,拽着他就往外走。
“放开,你给我松开!”江承嗣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忽然挣开祁则衍拉扯自己的手,拿着酒瓶就准备对嘴吹。
“你特么是不想要媳妇儿了。”
“我要不要关你屁事。”
“敢情我来找你,是我多管闲事了?”
“要不是你去参加你那个破婚礼,我能变成这样吗?”
话虽这么说,可整件事又不是祁则衍的错,某人脾气一上来,干脆抬手扯过他手中的酒瓶,直接摔在地上,“你现在是想说,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