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则衍斗嘴battle输了,心里窝火,自然不希望这件事被儿女知道,他也是要面子的人,他不提,祁知意也假装不知。
她害怕自己和段一言的事被父亲知道,心底忐忑。
祁洌担心自己在平江接待段一言的事被父亲知道。
三人都有要隐瞒的事,各怀心思。
回京之后,兄妹俩也没闲着,去江家老宅探望老太太,又跟着父母去了一些亲朋好友家送年礼,祁知意便没时间和段一言见面。
刚清闲一天,祁洌那天难得睡个懒觉,却被一通电话吵醒了,原本还有些恼火,瞧着来电显示,瞬时清醒,光脚跳下床,将门反锁起来,抓了抓头顶的几撮小卷毛,压低了声音,“喂?”
“没吵着你睡觉吧?”
“没、没有!”祁洌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已经上午十点半,“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想约你吃饭的,你有空吗?”
“你可真会挑时间,我今天正好有空,你好端端的请我吃什么饭。”祁洌穿上拖鞋,拉开窗帘,暖阳晴空,难得的好天气。
不是段一言会挑时间,而是他们家近日的行程安排,他早已从祁知意那里知道,一清二楚。
“为了感谢你在平江招待我。”
“这都是小事,我之前喝多了酒,也麻烦你了啊,就算扯平了。”若不是醉酒一事闹的,祁洌可不会主动要求接待他。
“那你和你妹妹也陪了我几天,你叫上她,晚上我请你们吃饭。”
“行啊,去哪儿吃?”
祁洌和段一言聊得投缘,已经在心里把他当朋友好兄弟了。
段一言的邀请不算突兀,有理由,感谢他们在外地的接待,只能说他特别会做人做事,若是无事献殷勤,祁洌肯定会想很多,可段一言不是。
最主要的是,当初在平江,是他邀请段一言过去的,而去外公家里,他也是被迫去了阮家,还被外公拉着说了很久的话。
种种一切,在祁洌视角来看,都不是他主动地的,他又怎么会想到,人家挥着锄头,已经把他们家院墙给挖了。
祁洌挂了电话,又摸到了祁知意房间。
“知意。”祁洌压低声音,左顾右盼,方才做贼一样进了她的房间。
“你有什么事?怎么搞得和见不得人一样。”祁知意正窝在阳台的懒人沙发上晒太阳。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祁知意摇头。
“晚上跟我出去吃饭。”祁洌压低声音,“段一言请客,你别跟爸妈说,就说我们是出去玩的,互相打个掩护,你懂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