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夕月早慧，她从小就很聪明。

但那个时候还算正常的，她双亲死后就变得有点不同了。

双亲死后由柳志豪抚养，但从他在陆修人生履历中的出场频率来看，柳夕月似乎从那个时候开始，在陆家的时间更多。

光是从陆修的履历来看，仿佛柳夕月就是为陆家而生的一样。

从小照顾陆修，并且长大之后要嫁给陆修，陆氏夫妇死后帮忙打理陆家产业，接手没有磨合熟悉业务的时期，业绩除了陆氏夫妇死亡的消息导致的初期下滑之后，反而有所增长。

忠诚、才能、美貌、牺牲，简直就是完美的女人，而这些品质全都献给了一个幼稚的小鬼。

欧阳曦不相信存在这样的女人，这就像美女爱上乞丐一样离谱。

“你们不觉得柳夕月很奇怪吗？”

“并没觉得奇怪，欧阳，你就不能把注意力放在陆修身上吗？现在可是关键时期。”雷霜恨铁不成钢，推了推眼睛，眼神颇为无奈：“铁浮屠不能正面对陆修出手，因为……”

“我知道，必须遵守原则，铁浮屠只能用于自卫。”欧阳曦不耐烦地挥手。

雷霜：“欧阳，你太浮躁了，别忘记我们的目的。”

欧阳曦：“既然不能光明正大对他下手，那么暗杀呢？”

“你觉得会这么容易吗？”

“这么多异能者难道没有适合暗杀的吗？”

“情况没你想的这么简单！”

“你是不是害怕暴露？”

“不是。”

“那为什么不干？”

两人的交谈的速度越来越急促。

欧阳曦觉得雷霜变了，虽然成为了铁浮屠的领导者，但他也失去了曾经的梦想，曾经的野心已经消失了，那个位置已经麻醉了他，让他失去了年轻时的张狂。

当年的雷霜，没有现在的地位，但那个时候，他文质彬彬的外表下有着支配一切的野心。

“你是不是觉得整合梧桐市变得没必要了，因为你已经是一个异能组织的首领了？”欧阳曦冷笑道。

寒冰延着桌面蔓延，从一个异能者手中蔓延到欧阳曦手边，零下几十度的低温将他一个手指的指肚冻结在桌面上，他反应过来连忙抽手，手指被冻掉了一层皮。

欧阳曦瞪向那个使用异能的人，对方面无表情望着他，开口道：“我也多多少少从老大口中听到了一点关于从前的事，之所以我们愿意帮你，全都是因为我们老大他……”

“够了。”雷霜轻声道，语气疲累。

那个异能者皱了皱眉头，不解地看了雷霜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闭上嘴。

欧阳曦似是想起了什么，也安静下来。

一时间房间里没人说话，气氛变得尴尬又安静，过了半晌，欧阳曦站起身，说了句“先吃饭吧”。

……

“也就是说你把罗璇派出去了？”

一个昏暗的房间里，两个人正在进行秘密的谈判。

这个房间狭窄逼仄，顶上吊着一盏昏黄色的灯，一张布满灰尘的靠椅上坐着一个人，旁边放着一张桌子，木桌上也积攒厚厚灰尘，上面的一盒冰淇淋留下的水浸湿了一小块。

他坐的位置靠近房间的角落，昏暗的灯光仅仅只能照亮他的下半身，而上半身和脸却隐藏在黑暗中，只有那红色的眼睛格外明亮，像是散发微弱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