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人很好,很容易相处,而且不像别的外国人那样,除了会说华语外什么都不懂,她们简直像是土生土长的日本人,除了脸之外,和我们没什么区别,在节日里她们还会来拜访呢。”
“不过很奇怪的是一直以来就只有她们两个人住那房子,那女人没有丈夫。一开始……我想兴许是离婚了吧,不过没过多久,便来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那女人的丈夫。”
“那男看起来就像个流浪汉似的,浑身脏兮兮的,找到这儿的时候开心得不得了,倒是那女主人看见她,像是看见猫的老鼠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大家都看得出她是怕他。”
“然后就是半夜里的尖叫,还有酒瓶被砸碎的声音,后面那段日子那母女俩来说一定很难熬,我们连招呼都不敢打,只见着那女人出面都要戴口罩,露出的地方也都是淤青,一看就知道是家暴。但我们谁愿意管呢?她是外来人,丈夫又和疯子似的,不关我们什么事,你说对吧?”
柳夕月点了点头,以表示自己再认真倾听。
听到这里便有点眉目了,如果对方口中说的人的确是竹影的话,那竹影对女人特别照顾,格外警惕男人也说得过去了,很可能是因为家暴的原因,让她潜意识里憎恨男人。
柳夕月还记得竹影说过她过两年便快三十了,那么在八年前她很可能二十岁也没到,倒是和这中年妇女所描述的格外契合,稍微联想一下就会有更多收获,或许竹影的母亲年轻貌美并非是保养得好,而是她本来年纪就不大。
她生竹影的时候年龄很小也说不定,可能一直以来的搬家也是为了躲避那个男人。
“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柳夕月追问道。
“后来?后来的话……我亲眼看到的,那个该死的人渣对他女儿下手了,明明对方还在叫她爸爸,他却像个畜生一样给了她一巴掌,过去要把扒她的衣服,我们有人报警了,他又像疯狗似的拿着菜刀冲出来砍伤了人!”
“后来就是警察来了,前后没过多久,才几分钟,几分钟前那女孩还在叫,后来就没声音了,我们都担心她出事了,但谁都不敢进去。直到警察来了打开门,我们才敢站得远远得往里头望。”
“你知道我们看见了什么吗?我们看见那女孩被扒光了衣服坐在地板上,那个男人就这么趴在她身上。”
柳夕月:“那个男人对自己的女儿下手了?”
妇人用力摇了摇头,初见面时的惊惧重新爬上她的面庞,柳夕月知道她回忆起最恐怖的细节了。
“那个男的好像什么都没做,就这么盯着那女孩,连警察叫他都没反应。我们看着警察上去抓他,但警察还没走近,他就……就这样抓住了自己的脑袋!”妇人一只手托住下巴,一只手扶住自己的后脑勺,慢慢扭了一点角度:“他就这样开始非常用力地扭自己的脖子!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头转过来了!那个场景光听是想象不出来的,那不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谁能把自己的头活生生转一圈啊,实在是太可怕了。”
柳夕月听见身边的松下咽了口口水,看来这委托对他来说太刺激了。
“后来呢?”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