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零九十四章寻找老树精(一) 如果老树精真的已经死了,他们还继续留下找人,那就是等于把自己白白陷入危险之中,么有任何实际的用处;但如果他们就这么离开了,可是老树精其实真的还活着,那么老树精被留在这里,估计一定是必死无疑了。 这些都是方程可能纠结的点,也是尚云最乐意看到的。 “怎么办?走还是留?” 李兆文也看着那只大怪物一点点远离的背影,轻声地询问着方程。 方程转头看向李兆文,又看了看那片只有着点点火光的昏暗,眉头紧紧蹙着,似乎真的是陷入了一种非常难以抉择的纠结中去了。 “走!” 好一会儿之后,方程终于说出了一个字。 “走?那我们不管那个老树精了?” 李兆文听了方程的话,确实是有点惊讶,但是他完全能够理解方程,并且方程不管做出什么决定,他都会选择赞同。说实话,如果选择了离开,确实是对老树精的放弃,但如果他们非要选择在不确定真实状况的情况下贸然进入黑暗中去寻找老树精,就是对山峰上面所有人的背叛。一旦方程和李兆文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上面的那些人,又该让他们怎么办。 “先走,上去之后跟他们商量了之后再说吧。” 方程其实没有完全地放弃老树精,只是不想就这么轻易且盲目地去寻找,既危险也不负责任。 “好,那就这么办,我们先回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也先把尚云已经死了的这件事情告诉他们,这简直可以普天同庆的一件事情啊!回去之后,我非得放他个三天三夜的炮仗不可。” 李兆文一边笑着,一边就朝着峭壁那边走去了。 “害,他值得吗?弄得跟过年似的?” 方程也笑着跟了上去。 突然间,就在两个人打算稳稳当当爬上峭壁,回到山顶上面的时候,他们听到了黑暗深处传来的一声尖叫。虽然声音十分模糊,感觉好像也非常的遥远,但是以他们两个人十分敏锐的感官,他们还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那个人喊出来的话究竟是什么。 “救命” 那是一个男人在喊救命,听声音还是一个上了些年纪的人在喊救命,而且这个声音方程和李兆文还都觉得微微有些耳熟的感觉。 “有人在喊救命?” 李兆文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方程。 方程一脸严肃,也转头看向了身后那一片昏暗深处的更幽深的深处。仿佛那里正上演着一场悲惨的追逐战,一个形单影只的人正苦苦地逃命,而他的身后追着一群恐怖至极的妖魔鬼怪。 “我总感觉这喊救命的声音有点耳熟的感觉呢?” 方程一边说一边在大脑里回忆着这个声音的主人,突然间,他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熟悉的、并且最近经常出现在他们言语之间的人。 “老树精!” &n方程和李兆文同时说出了那个人身份。 “我去,好像真的是他的声音啊,他真的真的还活着?” 李兆文惊叹地说道。 方程的动作比他更快,转头就朝着那片传出老树精声音的黑暗跑去,李兆文也紧随其后。 “尚云说老树精没有死,竟然是真的?这太让我不可思议了。” 李兆文一边跑还一边跟方程八卦道。 “估计他啊,就是想让我们觉得他在说假话,就是为了膈应我们。等到时候我们真的选择不去救人,直接离开后,到时候知道了真相就会内疚。他是想让我们在心里膈应他一辈子,偶尔想起他来都得难受一下,这人简直是其心可诛啊!” 李兆文已经把尚云这个变态理解得彻彻底底了。 “嗯,不过尚云已经死了,估计这个老树精是真的活着呢,不会是他弄出来的什么假象了,我们必须得去看看!不像是之前我们真的不确定他到底还活没活着,现在既然都已经听见他的求救了,我们就得去看看了。” 方程点头,随后加快了脚上的步子。 “快点儿吧,怕去晚了老树精会有危险。” 方程和李兆文一边说着一边就加快速度,朝着那片昏暗的深处跑去了。 这一路上其实不算是特别昏暗,刚刚带着火焰的巨蛇逃跑时在峭壁上留下的斑斑点点的焰火依旧在峭壁上顽强地点燃着。因为峭壁上除了一些青苔也没有什么东西了,峭壁本身是石头,不会被火焰轻易地燃烧融化,所以这些带着方程灵力的火焰就一直附着在峭壁上那么燃烧着。峭壁不融、火也不熄,两者之间就这么倔强地对抗着。 不过这倒是成全了方程和李兆文,这些火焰简直就是天然的壁灯,照亮了他们面前的路。两个人的灵力在深渊下面受阻,他们原本十分敏锐的感官也只能发挥出五成的功力,所以这些火焰在某种程度上帮助了他们去观察四周围的环境。 “那老树精突然出现,也有可能是跟这些火焰有关吧!那些巨蛇不知道逃到了哪里去,不过它们的乱窜倒是把这一整片让人感觉压抑的黑暗破开了一些洞,这些火焰照亮了这里的路和环境。那么如果那个老树精到目前为止还是自由身,没有被人束缚的话,他是一定会往明亮的地方逃的,对不对?” 方程一边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快速奔跑,一边跟李兆文说道。 “没错儿,那我们是不是沿着这些火焰走,就有可能遇到也同样在找有光照地方的老树精了?” 李兆文一下子就能明白方程话中的意思。 “嗯,所以咱们就暂时先沿着这些火焰找,嘘” 话没说完,方程就听到了一些异常的响动,他马上停下脚步,示意李兆文也别再说话,他需要静下心来听那些异常的声音。 李兆文见此情况,也立刻停下脚步,跟着方程一起听着什么声音。 “小心” 突然间,方程一把揪过李兆文的衣领,拉着他迅速蹲下,尽量把自己压得非常低,尽量靠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