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其叶却是一脸欢喜,大叫一声:“好!”就率先鼓起掌来。
领导都鼓掌了,其他人哪里敢闲着,不论是文武百官,还是黎民百姓,全部跟着鼓掌,一时之间,场上欢声雷动。
马先令还没有走远,只觉这些声音不但刺耳,还刺心,如果把心掏出来,估计已经是千疮百孔,如果兵马在自己手里,现在就要造反,把这群混蛋杀得片甲不留!
金其叶这时起身,环顾众臣,大声道:“走,回宫朕摆酒给你们喝!”
对于这些文武百官来说,平时根本就不缺酒肉,并没有兴趣去皇宫喝酒,拘束太多,但领导请客,他们也不敢拒绝,甚至要表现得很兴奋,齐声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回到皇宫,文武大臣都被安排在一间偏殿中,如同圈养的小猪,等待进食。
姜小白本来是不想进宫的,他也不喜欢那种约束,浑身不自在,只是被金地地拖着来了。不过他们三人没有和百官圈养在一起,而是单独被圈养在一间大殿之中,金地地就陪着他们说话聊天。
刚上了茶水,还没说上几句,琅月就来了,金地地便起身笑道:“琅月,你怎么来了?”
琅月没有理他,而是看着陈静儒,道:“陈公子,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陈静儒看了看姜小白,姜小白点头道:“你去吧!”
陈静儒便应了一声,随同琅月走出殿外。
金地地望着两人的背影,伸长脖子小声道:“兄弟,你说琅月不会看上你徒弟了吧?”
姜小白乜眼看着他,道:“怎么?我徒弟配不上你妹妹吗?”
金地地怔道:“你们不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你让你徒弟上台给我们解围,不会是真想娶我妹妹吧?”
姜小白道:“你好像很不情愿?”
金地地就跳了起来,急道:“我当然不情愿了!如果是你,我还能考虑考虑,但是是你徒弟,虽然他确实也是出类拔萃,但辈分不对了啊,如果你徒弟娶了我妹妹,我岂不成了你徒弟的小舅子了?白白矮了一辈?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可不想跟着我妹妹一起喊你师父,打死我也不愿意!”
姜小白道:“修道之人,在乎那些虚礼干嘛?”
金地地头摇得像拨浪鼓,道:“不不不,那岂不乱套了吗?不行,我得去阻止他们!”说完真的转身向殿外走去。
姜小白道:“既然你不同意,我也不勉强,你也不要去了,交给我了,我姜小白的徒弟岂会沦落到拿着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只要他愿意,世上的女人任他挑选!”
金地地道:“兄弟,你生气了?”
姜小白摇头道:“没有!只要你开心就好!”
金地地急道:“你们师徒俩怎么都喜欢说这句话?我一点都不开心!只要你开心才好!”
琅月和陈静儒走出殿外,外面是院子,长着十多棵腰粗的银杏,此时正值深秋,落了一地金黄,煞是美丽。树丛中有一张白玉桌子,桌旁有几张藤椅,上面落满了树叶,俩人便掸去藤椅上的树叶,坐了下来。
俩人一路无言,陈静儒这时才道:“不知道公主叫我有何指教?”
琅月神情低落,道:“我就想问问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陈静儒道:“公主何意?”
琅月道:“你当时为何要上擂台?”
陈静儒道:“没有为什么,想上就上!”
琅月道:“你可知道,那是比武招亲的擂台?”
陈静儒道:“知道,那又如何?”
琅月急道:“难道你不知道,不管是谁赢了比武招亲大会,我都要嫁给他吗?”
陈静儒道:“公主放心,我只是看不惯马先令,并无非分之想,我之所以没有报上姓名,就是怕公主以后难以自处,公主也不必耿耿于怀,对于金丝国来讲,我不过是匆匆过客,不会留下一丝印迹!”
琅月气得浑身颤抖,咬牙道:“你混蛋!”屁股还没坐热,就起身拂袖而去,留下一路泪水。
陈静儒望着她的背影,怔怔出神,一阵风吹过,卷起一地的树叶,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但在陈静儒的眼里,如同坟前撒下的冥钱,凄凉无比。心里想着,我就不该相信师父的话,自取其辱!
在这一点,师徒俩倒是极其相似。
陈静儒带着一脸落寞走进大殿,金地地忙走了过来,道:“小陈兄弟,我妹妹跟你说什么了?”
陈静儒抿了下嘴,道:“公主说我是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