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赋道:“这是为何?血兰国如此可恨,竟敢发兵帮助逆贼,长驱直入我中夏国,是可忍孰不可忍,现在他们军心涣散,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朕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姜小白道:“皇上,有句话,不知臣当讲不当讲?”
姜离赋道:“有什么话你尽管说,畅所欲言,咱们以后就是兄弟,分什么君臣?”
姜小白道:“君君臣臣,君就是君,臣就是臣,规矩不能乱。臣说的话只是建议!”
姜离赋道:“你说!”
姜小白道:“皇上想过没有?就算我们现在冲杀过去,血兰国三千万兵马溃不成军,但也无法全歼,杀敌一万,自损八千,对于血兰国来说,并不能动摇其根本,但皇上初登大位,中夏国又经此一乱,元气大伤,应当休养生息,睦邻为主,不能再战。皇上不能意气用事,当以社稷为重,如果我们今天屠了血兰国的兵马,血兰国必不会善罢甘休,虽然我们不怕,但中夏国真的不能再战了,要不然国力大损,皇上的皇位坐着也不会踏实。今天我们释放一片善意,不求血兰国投桃报李,只求血兰国好自为之,从此再无战事!”
姜离赋想了想,点头道:“清凉侯深明大义,深谋远虑,胸襟宽广,朕是钦佩之极啊!”
姜小白道:“既然皇上放下了,我就知道怎么做了。”
姜离赋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朕听你的。”
姜小白就看着天刹道:“天刹,这次我还会放你回去,这些话之所以当着你的面讲,就是想让你知道我中夏国的善意,希望你血兰国好自为之。你我之间的私怨,你来找我就可以了,但不论是中夏国还是我自己,都是有脾气的,若下次再落在我的手里,必不饶你。”
天刹怔怔地看着他,却没有说话。
姜小白道:“布休!”
布休道:“在!”
姜小白道:“你派人去通知血兰国的兵马,让他们尽快撤军,等他们撤回国内,公主必会奉还,如若不然,尽数歼之!”
布休应了一声,就去操办了。
血兰国国的兵马本来就已经躁动不安,战不敢战,退不敢退,正忧愁之时,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姜小白竟然不杀他们,哪里还敢讲条件?先撤回国内再说,反正是公主自己作死,也怪不得他们。智囊团退敌之策没想到,但推卸责任的借口却已经想得天衣无缝,只要他们众口一词,把责任全部推在公主的身上就可以了,皇上法不责众,也不好说什么。
片刻功夫,血兰国的兵马撤得一干二净。
姜小白回到帅帐,花紫紫和青竹正在等他,见他进帐,青竹便道:“姜小白,你可以啊,又把血兰国的公主给活捉了?”
姜小白苦笑一声,道:“侥幸而已,让仙子见笑了。”
青竹道:“听说这血兰国的公主貌美如花,把长象国和颖上国的的太子都迷得神魂颠倒,你把人家扣下来,是不是动了歪心思了?”
姜小白汗颜,原以为冷颜宫的仙子都跟花紫紫一样,端庄冷艳,哪里想到仙子也会这么调皮?便道:“仙子想哪里去了?我在仙子眼里,就是如此不堪吗?”
青竹道:“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到处沾花惹草,别以为我不知道!好了,我对你的私生活一点都不感兴趣,现在我们来谈谈我感兴趣的事!”
姜小白道:“散元石?”
青竹道:“没错,除了散元石,你身上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我感兴趣了。”
姜小白道:“你想要散元石?”
青竹道:“没错,赶快把散元石交出来吧,我要带回冷颜宫交差!”
姜小白道:“给个理由!”
青竹怔道:“我冷颜宫向你要散元石还要理由?”
姜小白道:“为什么不要理由?冷颜宫是土匪吗?”
青竹就指着他,急道:“姜小白,你这样说,你死定了。”
姜小白淡淡道:“死也得有个理由!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只服理,不服人!”
青竹没想到他软硬不吃,急得就差抓耳挠腮了,指了指他,却说不出话来。
花紫紫道:“师姐,他肯定也是有苦衷的,你就不要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