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松心里也是委屈,不等他说完,气得拂袖离去,大步出了大殿。
左蓝连忙跟了上去,生怕北野通天会迁怒他,就算白打他两耳光,他都没有地方去诉苦,以圣龙王那懦弱的性格,也最多安慰他两句,绝不会帮他报仇的。
姜小白几人长吁一口气,手心全是汗。
开长老心道,幸亏自己眼小,让姜小白扮演了北野通天,如果让他来,他可没有这样的魄力,不但轻松化解危局,竟然还扇了真儿子一耳光,若不是他亲眼所见,说给谁都不会相信的。
其实姜小白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就算被北野松识破,多打一耳光也是赚的。
柏大大就转身看着姜小白,面露难色,道:“北野阁主消消火,其实公子也不是故意的,看得出来,他也想回去,只是脱不开身!”
姜小白见北野松已经远去,才敢开口说话,脸上怒气未消,冷哼一声,道:“这个畜生,真想剥了他的皮!”
柏大大心道,莫非这个儿子不是他亲生的?陪着笑脸道:“阁主消消火,公子肯定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你就别再责怪他了,孩子也不容易!”
姜小白也不知道北野松有没有离开木行宫,有没有怀疑他?就算没有怀疑他,等他回到北野剑阁,也知道他是假冒的,所以此地不宜久留,要尽快设法脱身。便道:“不提他了,提起就心烦!”
柏大大点头道:“好好好,我估计酒菜也快做好了,要不我们先去喝点酒,边喝边聊?”
姜小白长叹一口气,道:“柏堂主,实在抱歉,看到这个小畜生,心情全无,喝酒是小事,我来这里,是因为火行宫的事,不把这事处理好了,我是更没有心思喝酒!”
柏大大道:“这事阁主就放一百个心,不会出现一点纰漏,我木行宫绝不会让火行宫翻起一点浪花,只要他们敢来,必让他们有来无回!”
姜小白道:“还是稳妥一点的好,我要去看看你们的圣木,不能让火行宫有机可趁!”
柏大大怔道:“现在吗?”
姜小白道:“就是现在,现在火行宫蠢蠢欲动,随时都有可能过来盗伐你们的圣木,我要看看你们的布防,万一有漏洞,后悔都来不及。”
柏大大想了想,点头道:“那好吧!阁主看过也就安心了!那走吧!”
北野松当时被打懵了,气得拂袖离去,心里既是委屈,也是愤怒,但打他的毕竟是他的老爹,他是有苦说不出,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咽得真想流眼泪。一气之下,就准备离开木行宫,结果飞下去上千里地,心里又觉得不对劲,又停了下来。
左蓝这时追了上来,急道:“北野兄,你这是要去哪啊?”
北野松没好气道:“别跟我说话!”
左蓝便道:“北野兄,你就别生气了,毕竟打你的是你的老子,又不是姜小白,老子打儿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我以前也经常被我老子打。再说了,就打了一巴掌
而已,跟挠痒痒一样,又不是真的剥了你的皮!”
北野松冷哼一声,道:“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左蓝道:“我就是躺着说话也不腰疼!不过话说回来,你爹的脾气还真暴躁,一言不合就开打,看来你以前也没少遭罪,肯定也被打习惯了,多打一次也无所谓啦!”
北野松怒道:“你放屁!我从来没有被我爹打过,这是第一次!”
左蓝道:“你心里也不要有疙瘩了,谁都有第一次,万事开头难嘛,以后就习惯了……”说着,自己也觉得这不像安慰人的话,话锋一转,又道:“不管怎么说,你气也白气,毕竟打你的是你爹,打也白打,你又不能报仇,反正这口气要消掉,还得原谅你爹,迟消不如早消,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北野松忽然深吸一口气,道:“他不是我爹!”
左蓝怔道:“你是你妈跟别人生的?”
北野松怒道:“你放屁!”
左蓝便啧舌道:“你这个人真的不好相处,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北野松道:“我只是感觉大殿里坐的这个人不像我爹,我爹从来没有打过我,况且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有必要动这么大的肝火吗?而且我思来想去,自始至终,我爹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好像害怕说话?不但是我爹,其余四大阁主也是怪怪的,就像木头一样,也不说话,我被我爹打的时候,连柏堂主都过来说情了,但那四大阁主却是无动于衷,就像四个傻.逼一样,让我觉得很奇怪!”
左蓝怔道:“你连你爹都不认识?”
北野松道:“我怀疑有人假扮我爹!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我爹从来不会离开北野剑阁,何况他就比我来迟来了几天,不可能草草操办完我弟弟的葬礼就跑来了,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跑腿的差事,没必要让五大阁主一起跑过来,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左蓝惊道:“你确定?”
北野松道:“我也只是怀疑,若是确定的话,我现在就冲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