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林里,传来拳脚声、惨叫声和……愤怒的鸡叫声。
好在福星给那人嘴里塞了他自己的破鞋,嚎叫起来,声音也不是格外具有穿透力。
此时路边,也无人经过。
大约又过了半柱香,福星带着鸭鸭,斗志昂扬回来。
“主子,招了,简直太恶毒了,镇国公居然派他们来三合镇散播瘟疫。”说着,福星将一个只有拇指大小的药瓶儿递到苏清手里。
“就这个,说是只要撒到水里,三合镇的人就会患一种无药可救的病,而且传染性极强。”
福星小脸气的铁青。
“真特么不是个东西。”
苏清接过小药瓶儿,脑中却是想起方才在营帐,长青和容恒的话。
长青义愤填膺的,应该就是这件事吧。
镇国公要用瘟疫搞死容恒,容恒已经知道了。
那他刚刚催着自己离开……
心头蓦地一暖,苏清捏着药瓶儿的手一紧,“大爷的,老子的人也敢动,走,回京揍他去!”
“那他呢?”福星指了小树林里的人。
“捆结实了,扔那。”语落,苏清一顿,“你回三合镇买个麻袋去,带回京。”
福星闻言,伸手在马鞍底下摸呀摸呀,转瞬,抽出一个麻袋来,笑嘻嘻道:“主子,不用去买。”
说完,拿着麻袋高高兴兴又折返小树林。
苏清……
折返京都,略作收整,换了衣衫,翻箱倒柜找出一个小药瓶儿,扔给福星,“你拿着这个去镇国公府,撒了他们的用水里,别让人发现。”
福星立刻眼神一亮,“主子,砒霜吗?”
苏清……
虽然她很想直截了当简单粗暴的毒死镇国公丫的。
但是……
她爹说过,要搞死一个人,一定要循序渐进,并且不能亲自动手,就是要达到那种人死了,她还很无辜的境界。
简而言之一句话:搞死对方,但不连累自己。
苏清觉得,她爹说得对,虽然她爹用了整整十六年也没有达到这个境界。
这个接力棒,她接了。
“不是砒霜,就是让人起些红疹又浑身瘙痒的药粉。”苏清解释道。
福星一脸不解,“主子,镇国公都那么不是东西了,就算您宅心仁厚,不用砒霜,好歹也要以牙还牙啊,用镇国公那瓶儿呀。”
“用了之后,万一镇国公府的人接触了外人怎么办?难道要全京都的人陪葬。”
这种为一己之私而祸害百姓的事,作为一个军人,她深恶痛绝,更不会自己染手。
百姓,是用来被保护的。
福星眨眨眼,主子说的对。
转而又不解,“那主子怎么不去向陛下揭发他?”
苏清一叹,“那个人只是镇国公的死士,身上并无任何标识能证明他的确就是镇国公的人,到时候,镇国公矢口否认,皇上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与其皇上不能拿他怎么样还打草惊蛇,还不如她先行一步。
福星点点头,一切都想明白了,“好嘞~”
欢快的应了一声,转头出去。
苏清在她背后补充,“把那个人也扔到镇国公府,扔之前,灌他点药,告诉他灌得就是镇国公给他的那个。”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