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云走了,容恒陷入沉思。
他的孩子,为什么像熹贵妃。
按照目前的情形来看,他的父皇,可能不是先帝的骨肉,可他应该是父皇的孩子没错。
苏清是平阳侯夫妇的孩子,这一点毋庸置疑。
可他和苏清的孩子,却不像王氏不像平阳侯不像父皇不像他母妃,偏偏像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熹贵妃。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父皇,可能是熹贵妃生的!
如果他父皇当真是熹贵妃生的,那熹贵妃就是孩子们的太祖母,这样的话,就能说得通孩子们为何与她相像。
容恒……
这事,细思极恐啊!
父皇不是先帝的孩子,却是先帝妃嫔熹贵妃的孩子?!
熹贵妃和谁有了父皇!
容恒只觉得脑仁嗖嗖的疼。
还有,就算是熹贵妃与别人私通,怀了父皇,然后蒙骗了先帝,混淆皇室血脉,那么熹贵妃既然生了父皇,她为什么把自己的孩子拱手送人呢!
要知道,他的父皇可是在太后那里长大的。
所有人都以为,父皇是太后的亲生儿子。
还有,当年熹贵妃是被先帝亲自下令杖毙的。
而原因居然是因为太后指认熹贵妃私通苗疆蛊人,先帝信以为真。
这么可笑的理由。
更令人不解的是,熹贵妃的娘家可是威远将军府。
威远老将军是熹贵妃的亲弟弟。
凭着当时威远将军府的地位,先帝想要杖毙熹贵妃,难道不需要向威远将军府有个交代吗?
这都太奇怪了。
如果先帝杖毙熹贵妃,是因为父皇的缘故,可为何先帝杖毙了熹贵妃却让父皇登基呢?
满脑子的问好仿佛挂了千斤顶,压得容恒喘不上气。
太可怕了!
容恒百思不得其解间,长青推门进来。
裹着一身寒气,长青几步上前,“殿下,那个秦老头,果然有问题。”
容恒敛了心头心思,“怎么回事?”
“奴才前脚抵达秦老头的屋子,还未来得及在他屋里细查,就听着外面京兆尹带人过来,奴才才藏好身子,京兆尹就破门而入,在秦老头屋里找到足足几箱子的药瓶儿。”
“药瓶儿?”
长青从怀里掏出一个,递给容恒,“就这种药瓶儿,当时奴才进去,屋里当地摆着几个大箱子,箱子里整整齐齐的码着药瓶儿,奴才顺手拿了一个,还未来得及看,京兆尹就来了。”
“京兆尹?他们怎么去了?”
“奴才当时藏着,听他们的话音儿,好像是秦老头的邻居打发儿子去买羊汤,结果儿子丢了,碗碎在秦老头家门口,那邻居找了半宿孩子没找到,报案了。”
容恒眉心,骤然一蹙。
儿子丢了?
怕是被秦老头家的那个亲戚抱走了吧!
若秦老头当真如福云所言,是个好人,那情况应该是那人身份被秦老头识破,秦老头功夫了得,欲要将那人控制住时,恰好那孩子出现。
那人为了逃命,劫持了那孩子。
如此,便通顺了。
可问题是,如果是这种情形,秦老头为何要隐瞒而不是直接向官府报案。
隐瞒便说明秦老头很在乎那人。
甚至那个无辜的孩子都不及那人重要。
“京兆尹已经命人将屋里的药箱子全部搬走,屋里能搜查的都搜查了,没查出什么,京兆尹的人一走,奴才也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