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从来都没有过。

她永远温柔礼貌，永远让你觉得如沐春风，却只是因为你还在她的心外，只是一个外人，所以不论你做什么，她都不会生气，她都可以淡然地面对。

他清楚地记得魔帝堕入轮回之后，他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神女。

她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哪怕她的神色依旧平静，可是那眼里流露出的哀伤和绝望让人有多心疼。

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个眼神，他就明白了什么叫做万念俱灰。

之后的她还是和平常一样，静静地完成了神界所需要做的事情。

直到——悄无声息地堕入轮回，他们才明白其实神女从来都没有放下过。

哪怕当初因为神界众人的要求而被迫放弃，她的心也从来没有改变。

她只是将自己身上的责任完成，而后选择和魔帝一起堕入轮回。

这才是他心里最大的痛。

他陪在神女身旁这么多年，就希望有朝一日她的心里能有自己的存在，然而，还比不过魔帝的惊鸿一瞥。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输的彻彻底底，再无机会。

如今时隔千年，魔帝的回归让人是他的新头大患。

神女终归会想起当初的一切，当初那么刻骨铭心的感情，经过了这么久之后会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