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六派对这位异常之忌惮,故是都认为只要除掉了这位,后继者就算平稳接过权柄,也绝他的能力和魄力。
他这时从旁处拿过一枚棋子,道:“那一位陶上师呢?于道兄这几日怎么不去拜访这位了?”
于道人道:“我在等这位的回言……”
他方才说到这里的时候,又一名弟子走了进来,双手呈递上来,道:“师叔,外间送来的书信,说是交给师叔的。”
于道人倒是有些诧异了,除了门中,还有谁会给自己寄书信?他接来打开一看,不觉一抬头,道:“道兄,是那位陶上师送来的。”
乌袍道人精神一振,这是这位终于主动接触他们了?
对于信中的内容他倒没怎么在意,因为凡是光明正大送来的书信一定是会受到熹王的检查的,肯定谈不了什么太过隐蔽的东西,至多是问候之语。
于道人看了几眼,神情之中却是有些苦恼。
乌袍道人奇道:“道兄,这上面说了何事?”
于道人递了给他,道:“道兄且拿去一观。”
乌袍道人拿过来一看,也是有些错愕。
上面言及,说上次于道人说是若是论道,随时恭贺。而他有听闻,说过去诸派之中,道法最为了得乃是一位名唤青朔的道人,故对此很是感兴趣,不知可有与此人相关的道法和过往言论载述?若有,还请拿过来一观。
他抬头道:“这位陶上师是怎知此青朔的?”
于道人想了想,道:“不奇怪,听闻这位可以任意出入各处秘藏之地,昊族可是缴获了不少宗派密册的,若是有哪个宗派修士留下关于此人的记载,便可知晓此事,还有,若有人故意要为难我们的话,也可以透露给这位知晓。”
乌袍道人踌躇道:“这却有些为难了,以往曾有定规,说过不得再提此人……”
于道人却道:“我以为可以答应此人要求。”
望着乌龟袍道人愕然目光,他道:“此人极为关键,能左右熹皇,而观其人此前曾献出化解咒力之法,极可能熹王现在还能安然无恙,就有此人相助之功,不谈此事,他也是天人上层,现在此人能与我主动攀谈,那我们想要与他打交道,绝不可将此事推拒在外。”
顿了下,他又道:“他要便给他就是,全当是结好他了。”
他见乌袍道人欲言又止,又笑道:“道兄是怕他能修炼出什么来么?青朔道人留下的道法乃是道机变化之前的旧物了,况且还是后人根据他口述补全的,莫非他还能看出东西来?”
乌袍道人想了想,放下棋子,重重道:“好,这次我就与一同与道兄附名,向上陈述利害,索求此物,若是上面不给,此回做不成事,也怪不得我们了。”
两人立刻拟书,命人将此送至天外,六派上层得报后,也是产生了一场争议,最终还是决定同意此事。因毕竟青朔道人的事已是在千年之前了,其人早已没有那么大影响力了,那些功法之流也早已过时了,若能用此结好天人,那惠而不费。
故是在相隔一月之后,张御就收到了于道人送来的回信,并且附带送上了一本青朔道人的道法载录。
他倒是微觉意外,本来只是随意提上一句,仅是做个试探,没指望能得什么收获,没想到对方当真将此物拿来了。
他心下思忖,看来域外六派与他结好之意,比他想象中还迫切的多。若是利用的好,或许还真有可能拿到那枚大道之印的碎片。
他收定心神后,将那一本道法载述摆在案上翻看了起来。
这显然并非是原本,并不是青朔道人手书,但这也是有价值的,从此中无疑能一窥这位的功法路数。
随着翻阅着,他却是有了一个发现,此世的一些道法理念他也是知悉了许多,起天夏其实还有段距离,相对粗糙,然而青朔一些道法理念与之此世主流道法大为不同,倒是与天夏的一些道法十分之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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