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晌,终究没想出个所以然,悟空禅师忽地眼前一亮,问李正:“这话是谁告诉你的?你为什么不去问他?你若不想问他,也好办,你告诉我是谁,我去找他讨教讨教。”
李正道:“讨教什么?师父想跟他比试比试啊?”
悟空禅师道:“当然要比试比试!我不对普通人动手,可是这种坏胚子,我肯定要胖揍他一顿,方能解我心中之气!”
李正道:“别动怒啊师父,您老的静定功夫都跑哪里去了?”
悟空禅师:“你还说,还不是因为这句话,我几十年的功夫几乎被他毁去了!”
听了悟空禅师这句话,李正不由哈哈大笑,他这个不靠谱师父啊,就是口不对心,明明私底下疯狂琢磨,都快要乱了道心,他来请教之时,却说什么,让自己不要拿这句话来烦他。
“不行,我得平复下道心,你先回去,等我解出来,自会告诉你!”说着,悟空禅师就一盘腿坐到了床上,双目低垂,开始打坐。
知道悟空禅师并非对这句话没有兴趣,李正也就不再逼迫。
从悟空禅师之处出来,李正又去请教其他几个“预先天”高人,不过兜了一圈,也还是没有什么收获。
这倒也在预料之中,李正也不急,回到自己住处先修习静定之法,准备等明天再去骚扰这几个“预先天”高人。
……
修习之中,不知时间过。
李正已经给吕振交代了想要修习之事,吕振当然是乐看其成,所以也没人来打扰他。
李正斜靠在床上,好似要睡着了,又好似还醒着。
李正虽已觉醒天赋,也炼过几天当初云夫子丢给他的“高级课程之猛虎篇”,可是身体素质还是不行,正规的双盘根本盘不起来,就连单盘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感觉双腿酸麻难耐。
于是,每次打坐到最后,总是坐着坐着,他就变成了斜靠在床上。
李正似睡似醒,正享受着修习静定之法,抛去凡尘之后,所产生的的一种“轻安”感觉,忽听“咚咚咚!”的拍门声响起。
“不是跟吕宗主说了,我最近先好好修习,若是没有什么紧要之事,不要让人打搅我吗?这是谁啊?”
每次去找悟空禅师之时,悟空禅师都恨不得将他轰出去,他当然想不到,悟空禅师竟然主动来找他了。
打开门,看到悟空禅师因兴奋而涨红的脸庞,李正惊讶地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悟空禅师也不用等他让,自己跑进屋中,硕大的身躯往床上一坐,把床都给压扁了,一边双手拍击床面,一边兴奋地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呵!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李正心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床铺,止住悟空禅师不断晃动的身体和朝床面上拍击的手掌:“师父,您老人家别激动,你知道什么了?你睡不睡好觉我不管,我只知道,您老要是把我这床板给弄踏了,我今晚是别想睡好觉了!”
好不容易止住激动的心情,悟空禅师瞪大眼睛看着李正说道:“你那句话!我解出来了!而且,我还找千丈禅师印证了一下,他也认同我的说法!”
“哦?”李正眼前一亮,本来还以为,这句话会如同魔咒一般,困扰他数月之久,没想到这么快就解开了。
“那师父你说说看,怎么个解法?”
悟空禅师又胡缠了半天,让李正问了十几遍,这才终于说出正解:“觉者由心生律,修者以律治心,这本是非常浅显的道理。你现在功境尚浅,想要直接管控身体,身体肯定不听你使唤,哦,这里的身体也不止是你的身体,而是包括你的身体和心,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制定严格的纪律,或是使用强制的手段,管住你的身体,管住你的心,慢慢功夫纯熟,自然就会灵活自如,不会再被它们带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