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真是来应聘的？”柳翩纳闷儿道，“说句实话，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去一个实力更强的公司，而不是我这个小工作室。”

宋阳成绩非常牛逼，常年年纪前列，每学期都有奖学金。

柳骗子成绩本来会很不错的，也可以是奖学金的常客，但这货最近这几学期长期不在学校，平时分为零，考试也就是考前突击一下，而且因为没上过课，根本考不了高分。

柳翩自负为全国年轻一代数一数二的音乐制作人，但也不敢说能考试考到满分，考试和实际操作完全是两回事。

“你现在也大三了吧，我们这一届已经大四了，秋招马上就要开始，大家都忙着准备简历找工作，我也不能例外啊。”宋阳笑道。

柳翩不禁有些恍惚，不知不觉已经大三了，感觉距离毕业也不远了啊。

宋阳喝了口水，继续道，“至于为什么来艺界应聘....”他顿了顿，笑道，“因为我很喜欢艺界的音乐，很喜欢这里的氛围，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在一起用心做音乐，而不是为了工作而工作。”

柳翩摇摇头，艺界的确有氛围，但不是宋阳所说的文化氛围，只是单纯比较自由而已。

宋阳所说的，都是套话。

艺界又不是大企业，也不是大公司，只是一家工作室而已，内部结构比大型公司简单得多，没有太多的条条框框，也没有属于自己的企业文化。

这只是一个大“家庭”，而不是“家族”。

“我以为你会说是为了萧敏才来的。”柳翩说道。

“萧敏么...”宋阳喃喃一声，望着柳翩道，“如果我说是的话，你会不会直接赶我走？”

“不会。”柳翩摇摇头，“但是，我不赶你走，不代表萧敏不会赶你走，所以你还有一个面试官。”

宋阳一愣。

柳翩已经走出了办公室，直接离开了艺界，回到自己的公寓收拾行李为明天的香江之行做准备。

宋阳是去是留，他并不关心。

柳翩前脚刚走，后脚萧敏就进来了。

宋阳望着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喉咙一下子噎住了，忽地不知道说什么。

那张脸还是这么美丽精致，但是人家已经从小学妹一跃而成全国大明星了。

所以宋阳感觉到了一股难以接近的距离感。

“学长。”萧敏先开口了，叹道，“你真的只是来应聘工作的吗？”

宋阳略显沉默，解释道，“我明年就毕业了，找份工作实习不是很正常吗？”

“那你可以去一家实力更强前途更好的公司，以你的成绩和能力，我想应该不难吧？”

“艺界现在也很强。”

“但那只是柳翩一个人强，没有他，就没有艺界，你的加入并不能改变什么。”萧敏清楚地知道谁才是艺界的老大，绝不是这些哪怕已经很出名的艺人，而是柳翩这个才华横溢近乎妖孽的老板。

“学长，你走吧。”萧敏叹了口气，“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这不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学长。”

“这是你的决定么...”

“之前我在门外都听到了，柳翩不会赶你走，所以，这是另一个面试官，也就是我的决定。”

宋阳面色一度变得晦暗，但又慢慢转晴，最后面无悲喜地站起来，微微倾斜身子点头，“谢谢肖女士的意见，我...谨记在心。”

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萧敏轻轻一叹，可能这是最后一次见到宋阳了吧。

“啧啧，真无情啊。”刘艺砸吧着嘴走进来，“两年多了啊，人家拒绝了无数女生的表白，追了你两年多，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来艺界应聘个工作都不行。”

“是啊，两年多。”萧敏落寞一笑，“可惜的是，时间和耐心并不是战无不胜的爱情法宝，我用起来也没作用。”

刘艺莞尔，让出一条路，指着门外，“宋阳还没走远，你现在追出去还来得及。”

身下是柳翩的凳子，门外是宋阳的背影。一个是冷板凳，一个是温热的身体。

“麻烦你把门关一下。”萧敏有些疲惫地笑笑，趴在了冰冷的办公桌上，“有点累，我趴一会儿，不要让别人看到了。”

刘艺摇头一叹，去到休息间找了块毯子，披在萧敏背上，然后走出办公室，关上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