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不胜正,一股浩然正气让喜欢歪门邪道的孔青松对必赢的局势产生了些许的怀疑。哪怕这种怀疑小到微不足道,那也不能放任自由。
“啪啪啪”先是一阵掌声,孔青松随后说道,“气势挺足,那咱们的赌局就这么定了。话不多说,比赛一开始,咱们的赌注就正式生效。”
宫莫良没有继续责怪,而是示意宋一杰关掉耳麦。
“既然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作为兄弟,这虎可不能就让你一人上山打咯。”
宋一杰将感动铭刻在心上,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
宫莫良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我怕他使诈。”
“你是说他会赖账?”
宫莫良否定地摇头,“他的语气里,根本就没有听到要输的意思。”
宋一杰更是不解,“难不成他不想输,就必赢不成,我还想拿世界冠军呢,难道所有参赛队伍都要给我让路。”
宫莫良白了一眼,“有时候觉得你挺阴险狡诈的,有时候又觉得你傻的可爱,真不知道这两个,哪个是你。”
宋一杰的白眼更白,“哪个都不是,前后没有一句好话,你倒是把话说明白啊。”
宫莫良无奈道,“之前有一个主播,人前谈笑风生,游戏还能玩得出神入化,仿佛随便一发力,各个都是土鸡瓦狗。之后的事,你都还记得吗?”
宋一杰想了想,“边开玩笑边打游戏,还是高端局。你的意思是说,他会请人代打?!”
看着恍然大悟的宋一杰,宫莫良总算喘了口气,“还好没到无药可救,现在明白我刚才为什么要死命的阻拦你了吧。”
“奶奶的熊,这小子玩阴的。”
“人家有钱,玩阴的那也是看在霏霏儿的面子上,不然真要上纲上线,你还能反抗不成。”
宋一杰急地抓耳挠腮,仿佛身上长满了痱子,“那你说,怎么办?”
宫莫良本想竖手指,但刚有念想,已经被知根知底的宋一杰先行杜绝,“大哥,行行好,五个星期的早餐,再下去,会死人的。你也不想我饿成一把骨头吧。”
看着“球”形的宋一杰,宫莫良实在找不到肉包骨的骨头在哪,“算了,谁叫我也看他不爽呢。办法很简单,他做初一,我们做十五。”
“啥意思?”
宫莫良让宋一杰起身,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他的椅子上,“好了,问题迎刃而解了。”
宋一杰先是看了看宫莫良,然后又看了一眼身后的空位,半晌过后,惊叫道,“这样也行!你这脑袋瓜子里装的全是墨水吧。”
“你脑袋才进水了呢,夸人都不会夸。”
一开始被孔青松弄了一个始料未及,而后又是宋一杰和孔青松你一言,我一语的插不上话。好不容易能够说上几句,宫莫良那边又迟迟得不到信息反馈,一看就是闭了麦。
此刻的霏霏儿心急如焚,却也只能望洋兴叹,看着一场突如其来的冲突,愈演愈烈。
最令她雪上加霜的,就是直播间里的观众们。哪里热闹哪里钻的他们,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立马跟个找到玩具的孩子似的,互相预测着赌局的结果。
“我觉得大神的室友会赢,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这样一位佛挡杀佛,神挡杀神的室友,耳濡目染之下,至少也会学到三成左右的功力。”
有正必有反,哪怕不喜欢孔青松的人品,但并不影响喜欢和人作对的天性。
“你还天天观看韦神他们那些大神的直播呢,也没看技术长进多少,更因为看得太过入神,竟然产生了一种我已修得真经的幻想,结果呢,以前还能苟活到前十,现在哪里人多往哪条,一款枪战游戏,硬是让我玩成了模拟跳伞的游戏。一个小时四十次,我差点忘了双脚着地的感觉。菜是原罪,没有天赋,再怎么学也只是徒劳无功。”
霏霏儿本就失落的心情,又再一次的低沉了下来,她甚至有点后悔邀请水友的这项活动了。
“要不要就此下播?”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就被掐死。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我就牺牲一点,让他们握手言和算了。”
打算和孔青松见上一面的霏霏儿也对宋一杰不抱希望,和宫莫良猜到阴谋不同,她依旧是凭着从未出错过的第六感。
只是这一次,第六感也有了失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