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书辛这个世子走狗,段星心腹,这么弄都没死,这让许多人很不甘心。
事情还要从冉书辛喝的药说起。
秦艽因为受了惊吓又耗尽心力找段月,最后还为了救活冉书辛耗费心力,第二天就累倒下了。
她这个大夫,竟是将自己给生生的折腾病了。
脸色煞白的躺在外间的软榻上,嘴唇干的起皮,浑身高热,脑门上的冷汗一茬一茬的。
她多半不生病,一生病的阵仗就极其的吓人。
这样一来,可吓坏了这屋子里唯一的一个正常人。
段月见冉书辛命悬一线都没像现在这么惊慌过。
捧着一杯热水单膝跪在秦艽的面前,一副天要踏了的样子,眼巴巴的望着秦艽问:“怎么办?你这么烫,脸色这么难看,会不会死掉?怎么办,怎么办?”
秦艽听他在耳边叨叨,又是难受又是烦躁,翻了个白眼,用自己最大的声音道:“发热而已,死不了,你不用一副哭丧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命不久矣,马上就要去见阎王了呢。”
段月连忙道:“胡说八道什么?阎王才不想见你!他那么忙,没时间理会你这样的小人物。”
秦艽:“……”
她有气无力的指了指屏风后面,道:“你与其担心我,还不如担心里面躺着那个。以我们受伤的程度来说,他死个十次八次我也不会死。”
段月看都没往里面看一眼,道:“他有什么好担心的?他皮糙肉厚,死不了。你和他不一样!”
秦艽忍无可忍,没好气的道:“你如果想我好的快一点,你就从我面前消失,滚出去煎药。”
段月:“……”
他有点委屈。
他也是担心,生怕对方有个好歹。但是他没想到,人家竟然不领情。
不但不领情,还将他给臭骂一顿。
段月看他实在是不耐烦的样子,只得站起身来,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煎药。”
说罢,磨磨蹭蹭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他走之后,屏风后面传来冉书辛异常冷淡的声音,说:“他是见我没死,心里有多失望啊!”
秦艽:“……你别这么想吧,他还是很关心你的。”
冉书辛冷笑一声,说:“关心我?关心我能不能早点死,免得给你惹麻烦,把你都给累倒下了。你是不知道,你生病后他看我的眼神到底有多冷。那视线都带着刀子,他每次看我,我都觉得他恨不得掐死我。”
秦艽抽了抽嘴角,有些好笑,道:“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他可能是看我一个大夫都病倒了,便有些着急了。”
“一点都不夸张,”冉书辛幽幽的道:“你不知道那小子把你看的有多重要。”
秦艽动了动嘴,没反驳这话。
段月对她的关心,她是能感觉到的。
不过在她看来,段月对她的关心,完全是处于报答她的心思吧。
毕竟她对段月来说,也算是恩重如山了吧。
她想了想,突然道:“其实我生病这事儿,和救你没什么关系。”
冉书辛一听,声音立刻拔高了两分,问道:“那和谁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