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要进宫,见的不是夭夭,而是慕容情。
现在这个局面,已经没有见夭夭的必要了。
若是夭夭还能用,那今日说不定就不是这个局面了。
宫门紧闭,秦艽进不去。但是她的拜帖却还是递进去了。
秦艽的拜帖上,什么客气的话都没写,就用鲜血写了一行字:有礼物送你,你敢不敢要?
那鲜血,是从钱湘的身上现取的,还带着温热。
秦艽就站在宫门口,等着宫里的信。
紫苑撑着一把伞站在她的旁边,为她挡住正午毒辣的阳光。
在她身后,是五花大绑的钱湘。绳子就握在郑言的手里,不管钱湘怎么挣扎,那绳子半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
她害怕极了,浑身都在抖个不停。
她不知道秦艽究竟要做什么,她这些时日遭的罪已经够多了。
“大小姐,我知错了,你就放过我吧。”钱湘声音发颤,带着哭腔,可怜兮兮的说:“我不应该耍手段赖着将军,我不应该不知廉耻的非要进将军府,我不该故意在夫人面前晃悠去刺-激夫人让夫人郁郁而终……都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敢了。”
她声音里带着崩溃,语速很快的道:“我这些日子遭的罪也够了,那都是我的报应。大小姐,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只要你放过我,我保证滚的远远的,这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将军的面前了。大小姐,你……”
“聒噪!”秦艽皱着眉头,冷冷的开口。
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见到段星了,心中烦躁,耐心尽失,哪里还有闲心听钱湘求饶?
她一开口,郑言便上前一步,掏出一张帕子塞进了钱湘的嘴里,将她的话全部都给堵了回去。
不止是秦艽烦躁,越王府的所有人都烦躁。
郑言的动作粗暴,带着几分不耐烦。
一行人在宫门口站了约莫半个时辰,宫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人来。
这人,正是慕容情身边的宫女。她的视线一下子就落在五花大绑的钱湘身上,皱着眉头,沉声说:“世子妃这是什么意思?”
秦艽淡淡的道:“给你家主子送礼,她要吗?”
那宫女冷着脸,说:“有世子妃这样送礼的吗?”
秦艽点了点头,道:“看来,这个礼物你家主子不喜欢,是不想要了。”
秦艽回头看向郑言,面无表情的道:“这礼物送不出去了,毁了吧。”
郑言听完,二话不说,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大步走到钱湘身边,一刀就插在了钱湘的肩膀上。
鲜血狂飙,瞬间染红了郑言的手。
他眨了眨眼,说了一句:“请世子妃恕罪,属下许久不动手,手艺有些生疏了,这才扎偏了。世子妃再给属下一个机会,这才绝对不会偏了。”
说罢,抽出匕首,再次高高的扬起。
“慢着!”那宫女声音发着颤,厉声阻止。
郑言却没停下来,手仍旧往下落。
那宫女慌了神,立刻对秦艽道:“世子妃不是说给我家主子送礼的吗?这礼都毁了,你还送什么?”
秦艽凉凉的道:“这么说起来,这礼物你家主子是要的了?”
那宫女咬着牙说:“要,我家主子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