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能让你妈同意我们在一起,我就跟你去领证!”
戚闫推开他的手,坚定不移的看着他。
傅厉无可奈何的笑起来,双手叉腰站了会儿,又抬手去抓了下自己的眉心,他就知道她不会那么轻易地答应,肯定有条件。
只是,如果她想要领证,他们不必非要经过父母的同意,因为跟她过一辈子的那个人是他。
傅厉心里清楚这不过是她挡他的借口,却不知道,如果刘雅如真的说同意,她真的会领证。
有时候就是这样,不该信的时候信了,该信的时候不信了!生生的错过!
——
戚闫上了楼,换了衣服,接到关楠的电话,她看着自己手上的手,低声说道:“今晚不出去了!”
“怎么?男人在家?”
关楠跟胡佳挤眉弄眼的,暧昧之极,胡佳在一旁笑。
“嗯!”
戚闫答应着,因为他真的在家。
“好吧,那就让我陪那个失意的南方女人去买醉,你在家好好陪男人。”
关楠不无感叹的跟她说道。
戚闫挂了电话,然后默默地坐在床边发呆,转了转自己被包裹的手,疼,疼的心都跟着一揪一揪的。
虔诚在楼下跟傅厉玩乐高,她下楼的时候就看到那一幕,特别温馨,父子二人都盘腿坐在地毯上,桌上摆着满满当当的乐高,一眼望去,晕。
戚闫走过去,也盘腿坐下,“拼到哪儿了?”
“只拼了个翅膀,嘿嘿!”
虔诚嘴里说只,但是脸上却抑制不住的开心。
戚闫看了眼,拿着两块乐高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顶。
“妈咪你的手还好吗?”
虔诚扭着身子去看她的手,刚要动就被傅厉制止,“别乱碰,会疼。”
虔诚的手立即缩了回去放在腿上,但是嘴巴却靠近了戚闫的手,“妈咪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会好的。”
那么小的孩子,那么单纯的想法。
戚闫便让他吹,真的很有治愈的效果。
傅厉在旁边看着,一场心惊。
他刚刚打电话问了那位外科主任,知道她伤的多重。
戚闫下意识的看向傅厉,他很紧张她的神情叫她心里很动荡。
傅厉也看她,两个人隔着一个孩子,也好像隔着千山万水,但是却是能将对方看得清清楚楚的,只是摸不着。
戚闫伤的是右手,所以吃饭的时候就用了勺子,虔诚开始给她夹菜的,还给她夹到嘴里,不过后来就顾不得了,傅厉便开始给她夹菜,不过都是夹到她碗里,她自己掏的吃。
再到洗澡的时候,傅厉硬是挤到了浴室里,不让她淋雨,将热水给她放好,替她宽衣解带的,把她强硬的摁在浴缸里。
“把手放在外面,要是沾一次水,我就要你一次。”
戚闫幽怨的眼神看着他,一晚上由着他折腾。
不过心里还是忍不住想,为什么伤的是手?丝毫耽误不了霸道总裁霸占她,强攻她。
到床上的时候,也是被他抱上去的,自始至终她那被包的像是粽子一样的手都没有沾过一滴水,但是,傅厉还是将她要了一遍又一遍。
真的是两次!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看她那么柔弱,他就恨不得把她吞了。
可是前不久他还说,看她那么固执,就忍不住将她吞了!
男人的话,到底哪句是真?
还是他想要的时候,随便怎样都可以是借口?
——
早上骤然降温,戚闫披了件黑色的针织外套便出了门,先去虔诚房间看了看,给他盖了被子,便下了楼。
外面天气阴郁的厉害,风也乱的厉害,她穿着拖鞋去了楼侧正在建造的游乐场区,现在那里才刚刚成型,不过她已经可以端详出傅厉想要的风格。
戚闫蹲下去,坐在一块需要拼凑的游乐设施上,把衣襟扯了扯,抱着自己蹲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幻想着虔诚在这里愉快的玩耍的情景,嘴角不自觉的就动了动。
直到不小心碰到烫伤的手,她才回过神来,低头看着手上厚厚的纱布,不自觉的轻叹了一声。
她跟戚宝珠这孽缘,得到什么时候啊?
曾经她以为远离这里的人和事,跟这里的人再无瓜葛,可是怎么会毫无瓜葛,她们都姓戚,就算短时间里没有关联,可是总有一天会有的。
傅厉在她身边坐下后她才发现,一转眼看到跟自己穿着同款外套的男人,戚闫恍惚,这个精致的男人,真的是她的?
“在想什么?”
傅厉看着眼前的凌乱场地问道。
“在想,咱们虔诚可真有福气啊!”
戚闫看着他说道。
傅厉转眼看他,敏捷的眸子准确的捕捉到她眼里的温柔。
“有个这么财大气粗还大方的老爸!”
戚闫又继续说下去,笑的更开心了。
“这个成语后俩字是指这里,我没猜错吧?”
傅厉向她倾身,压着她的手,凑到她耳边低喃。
戚闫的耳根瞬间通红,垂着的长睫颤动了下,都不敢再去看他了。
为嘛她这么正经的夸赞他,他却说这么荤的冷笑话?
“害羞了?”
傅厉睨着她红了的耳沿,看着她温柔的侧脸,抬手将她纳入怀里,又低声说道:“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什么?手还疼吗?”
他轻轻地托着她受伤的手,戚闫看着他那么小心翼翼,摇了摇头。
要说不疼是假的,但是这点疼痛其实对她真的不算什么。
这也许再次证明了她是个凉薄的人,她早已经不太在意这种身体上的疼痛,再不像是小时候被打一巴掌就会哭的稀里哗啦,好像别人不是打了她一巴掌,而是要了她的命。
现在,无论什么伤痛,她都可以做到无动于衷,不流露于表面。
“你父亲的公司可能又出了点问题,他有找过你吗?”
傅厉想了想又询问她。
“嗯!”
戚闫靠着他宽阔的肩膀一会儿,才闷闷地答应了一声。
“你怎么想?”
傅厉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