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用了他所有的耐心，但是戚闫还是一个劲的摇头，然后回过神来后又用力点头。

她有什么好不忍心的？

那个跟他很恩爱的女人到底是谁啊？

反正现在的她没办法做到跟他很恩爱，她没叫他滚就已经很好了好吗？

其实她想叫他走的，但是他发起威来，她真的好害怕，生怕下一刻他就要掐死她，所以她乖乖的让他留下来，让他睡自己的床。

唉！

戚宝珠说爸爸死了！

虽然之前他们父女感情一直很冷淡，但是爸爸也死了，她以后就彻底没亲人了，戚闫想着，忍不住就泪汪汪的。

“你怎么又要哭？你别哭啊，我不亲你了行不行？”

“爸爸！爸爸！”

戚闫没回答他，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然难受的要命，抵着他的胸膛就哭喊起来。

爸爸？

这……

叫老公就行，叫爸爸就太……

戚闫哭的他快要崩溃，但是他发现他实在是不怎么会哄思想只停留在十几岁的傅太太，只得轻轻地将她搂着怀里，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

第二天，外面下着小雨，病房里的人又有点多。

戚闫有点崩溃的看着床边站着的小男孩，想哭，但是那小子好像也想哭，她想着自己年纪大点，就硬生生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忍住了。

“闫闫啊，你怎么会弄成这样？嗯？”

老太太握着她的手坐在床边看着她，也忍不住抹眼泪。

戚闫有点害怕的抽出手来，眼睛还瞅着那个小男孩，但是手已经自动的找另一边站着的男人。

傅厉低着头看着她的手用力的拽着自己的外套袖子，轻叹了一声：“虔诚，叫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