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随珠这时候也会过意了:可能也许大概是海龟送她的回礼吧?作为她请它吃星际产的高级饵料并留它在家做客的答谢?
不管了,先把东西收起来再说。
耀眼的日头这会儿像颗咸蛋黄坠在西海面,随时在往下沉,海风也逐渐大起来。
徐随珠剥掉缠在箱子上的海藻,不知道怎么打开,索性收进系统包裹,满沙滩蹦哒的鱼虾蟹则喊她姑过来帮忙。
“呀!这么多海货?个头还不小,得快点捡起来,再来个浪,冲回去多亏啊。”徐秀媛听到侄女的呼声,来了又跑,回去拿脸盆、水桶。
徐大爷俩口子也过来帮忙,边捡边说:“这还是头一次见到浪头打上来这么多鱼虾,涨潮后倒是来捡过几次,但哪有这么多……”
不仅多,卖相也好。
徐秀媛拎着一只蓝花蟹对着亮光照了照,欢喜地说:“膏都顶壳了!这么大的蓝花蟹,你姑父撒网都没捕到过,居然被个浪头打上岸,真是自寻死路啊!”
“哈哈哈……”
颇有种丰收的喜悦。
当晚,姑侄俩邀徐大爷、徐大娘一块儿吃,整了七八道菜,不过适合小包子的就一道葱白姜丝蒸米鱼,剁碎了的对虾仁蒸蛋也不敢喂他太多,怕滑肠。
好在小包子挺喜欢鱼肉,先前是野生黄花鱼吃得停不下来,这回的野生米鱼同样鲜得他嗷嗷催促。
嫌徐随珠喂太慢,趁她起身拿手帕给他擦嘴的当口,竟然抢过汤勺,左手抓勺,迅猛地叉了一勺碗里的鱼肉,不怎么熟练地往自己小嘴巴里塞。
尽管吃到嘴里的就一半,还有一半不是掉桌上就是掉地上,徐秀媛依旧很惊喜。
“我们兜兜真厉害啊,居然能自己拿勺吃饭了。”
“确实能干的!”徐大爷俩口子也夸道。
徐随珠无奈地说:“这段时间老这样,嫌我慢,总想抢过去自己吃,可又不太会拿,吃的满地都是。”
“没事,孩子嘛,不都这样学起来的?兜兜肯自己吃还不好啊?你没看到隔壁老于的孙子,一岁半了还不肯自己吃,喂个饭追着满院子跑,有时候喂完中饭日头都西斜了,那才叫受不了。”
“那就是惯的。”徐大爷接道,“小孩子吃饭,就得端端正正坐桌边吃,咋好依他吃饭时间追鸡撵狗呢?大人还端着饭碗跟在后头喂。三岁看到老,瞧着吧,老于那孙子,再这么惯下去,大了也没什么出息。”
老徐媳妇拿胳膊肘撞撞他。
这老家伙,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于家可是主家的邻居,这话要是传到对方耳里,以后还能和平相处吗?又不是真的一年到头住岛上不回去了。
徐秀媛不是没看到她的小动作,笑笑说:“可不是,老于那孙子的确被惯得不轻,小孩子哪里能这么惯。关键还娇气、霸道。要是有我们家兜兜这么乖,我也愿意惯着。”
徐随珠抽抽嘴角:“姑,你可千万别惯着。我可不想端着碗,成天追在他屁股后头喂饭。”
大伙儿又笑了起来。
岛上没通电,入了夜就乌漆墨黑的。
月圆的时候还好,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再点个煤油灯,屋里头还算亮堂。
可今晚月亮被云层挡着了,徐秀媛端了盏油灯过来,嘱咐侄女早点睡:“兜兜睡了,你也赶紧睡,油灯暗秋秋的,别看书了,伤眼睛。想看明天天亮了去外头看。”
“嗯,姑你也早点睡,这里我会收拾的。”徐随珠把熟睡的小包子往床里侧挪了挪。
本来想再研究研究被浪头打上来的宝箱的,没准里头真有什么宝贝,可这么暗怎么操作啊,索性等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