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白牙出阵。
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战役,但是白牙还是出阵了。
这一天,白牙再次展露了自己的獠牙。
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看着白牙驰骋的身影,眼眸中满带着羡慕的目光。
只有纲手还有少数几个指挥官看着白牙疯狂的身影神色黯然。
白牙回到中军大阵的时候,浑身浴血,粗略的统计了身上的伤势竟然足足有六十多处。白牙没说什么,只是沉默中包扎好了自己的伤口,叫上南宫哲到了自己的营帐。
“旗木前辈,你怎么了?今天的你完全不像你啊。只是一味杀戮没有一点的目的。”
白牙坐在了床上,南宫哲拉上了营帐的门帘匆忙的问道。
“呵……”白牙嘴里轻轻的发出了一声不知是感叹还是嬉笑的声音:“你说得对,今天的我的确不同了。现在的我之术希望好好的杀上一阵。”
“这……”南宫哲心头满是疑惑:“为什么呢?”
“小哲,你一直都很聪明。对于剑道、对于人心你都一点就通。这很好。”白牙忽然夸起了南宫哲:“但是,有的事情你还是想不到啊。这个世界有光明就会有黑暗。当你决定成为一把利刃的时候,你就要做好最后被人收起来的一天。是利刃不利了么?当然不是,大多数的利刃被收起来都不是因为它太钝了,而是因为它太利了。现在的我,就是要被收起的一把刀啊……”
“旗木前辈,你的意思是……村里边……”南宫哲睁大了双眼,心头满是不可置信。
“你知道就好,没有必要说起来。”白牙摆了摆手示意南宫哲不要继续说下去。
“可是……现在正值大战。他们为什么会……”南宫哲还是不解。
“正是因为大战,才给了他们机会啊……”白牙看着营帐的顶棚一声感叹长长的发出:“小哲,你和我相处许久。虽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是我确实把你看做了我的子侄一般。我再此后想必是无法护住旗木家的周全了。卡卡西定然会受到很大的打击,那时候就拜托你帮帮他了……”
“旗木前辈……你可以选择的!”南宫哲目光烁烁的看着白牙。
“不!其实我已经到了别无选择的地步了。不管是三代、团藏还是更多更多的人都没有给我留下更多的选择。或者说是我把一条条选择尽数断去了。”白牙说道:“我这一生一直不愿屈从,我觉得人生也当像一柄利剑,宁折不弯。但是现在我懂了,真正的宁折不弯更要充满韧性。不然太容易因此而吃亏了。小哲,你要紧记这一点。”
“旗木前辈……”
“呵呵……我这一生已经不亏了。整个世界都是我的传说。能在世间留下自己的一缕印记,足够了。夫复何求?夫复何求!夫复何求?!”
看着白牙,南宫哲一时竟是痴了。此刻的白牙闪烁的光彩无人可及。
南宫哲转身走出了营帐,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边。捧着黑剑。
“剑啊剑!旗木朔茂是我见过的最强的剑客。但是这并不是我敬佩他的原因。”
“我真在敬佩他的原因是,他本身就是一柄剑。一生极于剑、极于情。把自己的一切都注入到了自己的剑招里边。”
“可是,正是这样的一个人。现在却是走到了穷途末路。自己的儿子都要托付给我。”
“这绝世的剑法又有何意义呢?”
“便是剑法无双,却也抵不过人性善恶、众口铄金。”
“我总有一天也要走上这样的道路么?”
南宫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去的,只是睡醒时发现,黑剑被自己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走到了指挥部,看到纲手。
“纲手大人!”
纲手听到了南宫哲的问好,转头来看着南宫哲一阵无言。只是略微红肿的眼睛似乎想要说一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