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者,古来之凶器也。虽然有的人说它是百兵之君,但是却也无法改变它的本质。那就是成为一个收割性命的道具!所以,一个人若是秉承着善念来用剑,那么剑就可以济世救人,匡扶天下。一个人若是秉承着恶意去使用剑,那么剑就可以屠戮万千,凶威赫赫。
剑永远都是道具,真正能够决定剑的只有那个拿着剑的人。
有人说我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有人说我是一个残酷凶暴的狂徒。
可是,我就是我。那个拿着剑,喝着酒。杀相杀之人,救想救之人的离谪。
我也永远都只会是离谪!
少年郎,你终究会有一日看清楚自己。那个时候,不要忘了。你不过就是一个人,一个依旧会哭会笑的普通人。
一切,随心随意就好。”
南宫哲不知道自己处于怎样的状态,只是觉得自己的周身都被一种温和的力量所包裹着。即使是刚才被真白刺伤的腹部,现在也没有什么痛觉了。真白的确没有杀南宫哲的心思,或许是在下意识之中,真白所刺出的苦无避开了南宫哲的要害。虽然流了不少的血,但是实际上对南宫哲的影响并不大。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虽然栩栩如生,但是却有些虚幻的离谪的身影。南宫哲知道,这正是自己将要离开离谪建造的幻境的时候。离谪对自己的,最后的嘱托。
也不知道是不是离谪早早地就预料到以南宫哲的性格,必然会面对这样的拷问自心的过程。当初并不显眼的一句话,现在听起来却好像是专门对着南宫哲此时此刻说出来的一样。
“没想到,即使是前辈已经消散在尘世间三年之久后,我依旧还是会聆听前辈的教导。呵呵……”
南宫哲微微的轻笑着,语气中虽然带着点埋怨但是更多的却是深深地怀念。
虽然和离谪相处不久,但是离谪的个人魅力实际上是深深的影响?了南宫哲的处事态度和方法。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已经说完了话。用着一对锋锐的剑目正直视着自己带着几分微笑的脸庞。南宫哲居然也笑了起来,不管是嘴角的轮廓还是其中蕴含的姿态都像极了离谪。
“前辈你曾对我说,古时候有一种人不惧生死、不畏坎坷,用着自己的武艺来贯彻自己的内心。他们被人们尊称为任侠,肆意妄为却侠情在心。我想……或许在内心深处我也在渴望着成为这样的人!我愿持着我手中的五尺天劫,贯彻己心。做一个真真正正的,被我所羡慕的任侠吧?”
南宫哲似乎是对着自己说,又似乎是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离谪说着。一番言辞虽然并没有多么的慷慨激昂,但是却说的字字有力。不难看出南宫哲对于这些话的看中。
而站在南宫哲对面的离谪,一时之间身影却清晰了起来。脸上的笑意更浓,甚至还微微的对着南宫哲点了点头。完全不像是一段残留在记忆之中的映像,反而就像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站在自己对面的离谪前辈一样。
南宫哲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离谪的身躯却已经化作点点光影消散在了四周。
而南宫哲的思绪此刻也已经不在了温暖的空间之中,缕缕冷风吹拂着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