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生找到饭馆已经下午三点钟，这个时候坐这么多人的确是生意好的出气。

乐生和季浩然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终于等到了空位，还是和一个油头大叔拼桌。

油头大叔吃得很嗨，一个人三个盘子吃得精光，临走前不忘记舔干净了盘子。

店里的环境卫生差，地上随意丢弃的纸张，一次性筷子，墙壁上到处是斑驳的油渍，贴画，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糊味儿。

乐生确定店里有问题，半天等不到人招呼，走到后出门口一个系着围裙的大叔询问“你们要吃什么？”

乐生斜眼看了一眼墙壁上水彩写的菜单说，“两份蛋炒饭。”

大叔说，“鸡蛋没有了，菜叶炒吧。”

乐生没有说话，回到桌子边的过程中注意每一个食客的言行。

在座的每一个人手边的盘子几乎都空了，他们吃东西的眼神满是贪婪的神色，好像是永远吃不饱一般。

这种状态跟商场不一样，不是盲目购买，而是单独对食物的渴望。

乐生坐下来说，“季浩然，你说那个大叔做的饭菜得多好吃，他们才能这么疯狂啊？”

季浩然盯着对面大叔没有收走，被舔的干干净净盘子，低沉地说，“这不是简单的食物好吃的问题，再好吃的食物他们也会吃腻，吃了一两次就感觉不一样了。他们更像是吸毒一样，第三次第四次不是喜欢，而是中毒。”

“你...”乐生抓住了桌子板，望了望四周的人说，“我明白了，大叔很可能是在食物里添加上了让人上瘾的东西，让大家误以为是食物美味，留连忘返。”

大叔缓缓地端来了两盘菜叶炒饭说，“一百二十，吃完了把钱放在桌子上。”

乐生嗅了嗅说，“大叔，你的饭糊了。还卖这么贵，不行，我可不认！”

大叔一笑说，“小伙子你尝一尝就知道了，几十元一份炒饭，你嫌贵大把的人争着抢着要吃呢。”

“就是，你不要我要！”一个长胡子邋遢的男人拿起乐生面前的盘子，用手抓了一把就往嘴里塞，然后油腻腻的手往裤兜里摸出了一张百元大钞放在了桌子上。

其他的人见状，一个个红了眼睛，一拥而上“你的也不要了吧？我要！”

“归我了！”其貌不扬的一盘炒饭四五个男人居然打成了一团。

折腾了一阵，人群里传来惊呼“死人了！”然后几个人作鸟兽散，只剩下一个胖子躺倒在了地上。

大叔冷冷地看了一眼乐生，跟没见到死人一样，不疾不徐地走向后厨。

乐生莫名其妙，蹲下身一探，立刻起身说，“这老板大有问题，死人了居然一点也不紧张，不怕影响他开店。”

然后除了老板，其它食客也并没在意一个人的死亡，似乎世道薄凉，本该如此。

乐生犹豫了一下，掏出手机拨打‘110’说，“死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