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生淡淡地说，“没事，以前被人骗了，遇到一些事情。里面没有我认识的人。”

“哦。”庄含烟犹豫地说，“乐生，你...真的没什么事情吗？看你脸色不太好，而且...你刚才来这里的样子很着急。”

乐生烦躁地说，“没事！”

两个人沉默地走了一段，到了路边再次打了一辆出租车。

庄含烟被乐生古怪的举动给感染了，也没再说给他买衣服的事情，两个人双手空空回到了家。

庄含烟一拍后脑勺，懊恼地说，“我还没卖菜，又得出去一趟。”

“等等！”

庄含烟回过头，抱歉地说，“乐生，马上到吃午饭的时间了，你的衣服我们晚点再去买。对不起，我给忘记了。”

乐生走到与她距离只有几厘米的位置，盯着她的眼睛说，“你有事情瞒着我。”

“我，我没有。”庄含烟心虚地侧过脸。

乐生抱着胳膊说，“你说谎的样子太明显了，告诉你吧。上午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做梦，然后在车站就看到了梦里的场景。”

“啊？”庄含烟并没有好奇梦里和现实对照的场景具体是什么，满是诧异地打量着乐生。

乐生微微愣神继续说，“我看到了满地的尸骨，当时车站有人在哭。很奇怪，梦中是我杀了他们。”

“你是一个好人！”庄含烟激动地说。

“你知道什么？”乐生追问。

庄含烟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倒退了半步说，“我说你的梦是假的，我先买菜去了，再见！”

乐生低头思索，自言自语说，“你刚才的反应明显过于激动，难不成我的梦不是梦，而是...不可能，那些死尸，有的都成了白骨了。十多年前我只是一个小孩子，不可能做出那些事情...”

不管乐生怎么套话，庄含烟的牙口很紧，就是套不出来他想知道的事情。

晚上乐生瞪大了眼睛望着天花板，不怎么想睡觉。

他不知道一睡觉会不会又梦见什么东西，明天会不会变成现实。

如果还是噩梦，也会变成现实，那岂不是太可怕了？鬼知道噩梦能做到什么程度。

乐生不知道第几次翻身，安慰自己说，“不许胡思乱想，我一个人什么也不用害怕。”

睡到半夜，乐生忽然觉得脚上一沉，好像什么东西压在了上面。

卧室关了灯，黑漆漆的，他努力睁大眼看，什么也看不到。

而脚上的力度越来越大，好像是是一双大手，再不停地用力挤压。

“怎么回事？”乐生实在是受不了，一下子掀开被子‘啪！’一声打开了灯。

然后他的床上空荡荡的，除了棉被什么多余的东西也没有。

乐生愣了一下，一阵狐疑，像是可能是错觉，他关上灯继续睡觉。

很快，那种感觉又来了，乐生一下子清醒了起来，他清晰地感受着力量在脚上一点点加大，那不可能是错觉！

乐生不禁一阵的毛骨悚然，大晚上的，会是什么东西不声不响爬到了他的床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