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夏被呛了一句,却也只得一一认下。因为这事确实错在他身:“但我,我们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们。”
“那就对不起了。”老妪此刻再也懒得去继续先前的伪装,撕掉假面具的感觉可真是痛快,一脸的凶相毕露。
许临夏都没有反应过来这话中想要传达的会是什么意思,可下一刻冰冷的锋刃却抵在了他的脖颈处。
尖锐有余,随之一同飘入鼻间的,除了自己被刺伤,从那伤口中溢出的阵阵血腥味。还有一股带了些泥土气息的菜叶味。
这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除了让许临夏有些发怵以外,甚至还让他一阵阵的作起呕来。
许临夏甚至在这种危急的时刻还在想,闻了这种特制的味道,他怕是未来几天都不能安心吃顿饭了。
脖子上那细细密密的疼痛越来越集中,伤口渐渐发起麻来,就好像有蚂蚁爬过。想挠,却又挠不着的感觉可真是差劲:“你想要做什么?”
他已经把话挑明了,自始至终都没有起过要谋害他们二人性命的想法。可为何,这老妪却要反过来相胁迫呢?
“你住口。”老妪此时已经什么话都听不下去了,甚至他一听到是许临夏再说话,不耐烦的情绪反倒更甚。握着菜刀的手则更是不受控地微微颤抖了起来。
这不抖还好,一抖许临夏便觉得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好像又被放大了开来。他什么都看不到,但却能感觉到洇出的淡淡血痕此刻已经越来越深,伤口破损下流失掉的血液也越聚越多。
其实,许临夏还当真要庆幸一番呢。也得亏老妪是伤在了他看不见的地方,要不然就自己晕血的状况,事后可就要错过了。
“你个老毒妇。”看到许临夏被一个同样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妇威胁到了性命,阿四是当真有些着急上火起来:“放开我家公子。”
“你要是不放了我的孙子,我就先杀掉他。”老妪咬着牙齿,半点不肯退让。
阿四怎么会被一个老妇威胁,他自然还是坚持着最初的谋划:“大胆刁民,你可知你现在抓的人是谁吗?”
别看许临夏此刻就像小鸡仔一样地被人拎在了手心之中,可论内心,他并不是很茫然无措。
直到听到了阿四眼看着就要兜不住的这一句话,许临夏才急出了一头冷汗:“你要杀便杀,我许某平生最厌恶别人威胁。”
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许临夏现在都但求一个速战速决。不过,有阿四这个侍卫在身边,是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
正因为有着这份信任,许临夏才不慌不忙。但他怕的就是在没有找到确凿证据前,身份却被泄露给了这些村人。那才会是源源不断的麻烦开端。
“我今天还偏就威胁你了。”老妪根本听不进劝,一双苍老的瞳孔里盛着的都是腾腾的杀气。
眼见着那老妪举起菜刀照着自己的面颊就要劈来,许临夏才发现了光脚的不怕穿鞋这样的真理是放在什么时候都适宜的。
“啊!”可等了许久,许临夏自己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疼痛不说,这唯一的一声喊叫还不是出自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