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很多。
几乎都不用我做什么,群众就把事件的发展又向前推了一个进度。
但二婶支支吾吾半天,也终于是找出来了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家平娃病了!昨天就开始发高烧,到今天都下不来炕了,所以才没来的!”
但她这个说法,很快就给人揭穿了。
“昨个下午,我亲眼看到你家平娃在狗蛋家里跟几个小子打牌呢!”
“就是!你家平娃还从我家小卖部提了两箱啤酒,还是赊了账的,没给钱呢!”
“该不会就是平娃放的火吧!”
这几句话一出来,顿时引发了极大的轰动。
我的目光落到了二婶身上。
从一开始,她就在阻拦我追究到底,不断的维护放火贼,到现在,她儿子平娃又没来,再加上他儿子平日里偷鸡摸狗的性子,也确实跟贼没什么差别了。
估计烧我家房子的事儿,大概率就是平平娃干的。
只是……
有必要吗?
有必要烧我家房子吗?
有必要差点让我和我妈葬身火海吗?这得有多大仇?不就是我没借给她那点钱……
轰!
忽然间,我脑子里灵光一闪,茅塞顿开。
是那张欠条?
如果真是平娃干的,那他应该知道我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唯一能够让他挂念的,大概就只有那张已经不存在的借条了。
偷借条被我发现,砸了一铁锹,然后气不过,转过头来放火……
这逻辑似乎说的通。
但这事儿往大了说的话,可是跟蓄意谋杀挂钩的,我不敢妄然下断论。
“胡说!”
胖婶急眼了,要不是几个村民拉着,估计她现在已经朝那个女人冲了过去,就差打起来了。
“没来的人又不止我家平娃一个!你凭什么说是我儿子干的?你个贱人!”
旁边一年龄比较大的男人劝道:“他二婶,行了行了,你把平娃叫来一瞧,这事不就都清楚了吗?”
“就是啊!”周围人跟着起哄。
二婶眼圈红了,抹了把眼泪哭啼啼的说道:“我不是都说了吗?我家娃病了,起不来炕!”
“那咱去你家看看!是吧富贵?”又有人起哄出主意。
我点点头。
“他婶子,你带路吧。”按耐不住村民们凑热闹的性子,村长只得面色为难的道。
谁知听到这话后,二婶噗通一下直接坐在了地上,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抹着眼泪。
但她这样做根本无济于事,村子就这么大,谁家在哪儿都清楚,几个急性子的村民一左一右的把她架了起来,就往她家走。
我和村长,以及其余的村民,浩浩荡荡的跟在后面一起往二婶家走。
刚到门口,二婶突然挣扎着,仗着体格宽,死死的堵在了门口,撒起了泼。
“这是我家!我家!”
“你们今二谁要敢硬闯,我就死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