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晟沉思良久:“之前从未有人这样问过……我不清楚怎么理解信念二字,可能是骨子里天生不服输吧,还有就是想真正为老百姓做点实事。在这个过程中会发生官场常见的倾轧,不可避免要耍些手段,动点心机,但我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拿江业前任书记费约来说,致使他下台的莲花河河道整治工程,从开始我就不赞成,后来作过提醒,梧湘上游泄洪那天我没有看热闹,也积极参与抗洪抢险。因此直到费约免职归隐,没抱怨过我一句,他不是输给我,是输给了自己。”
燕慎点头称是。
随后聊了会儿京都圈子里的名人逸事,他突然说:“方书记,交个朋友怎样?”
“咦,我们不已经是朋友吗?”
燕慎一愣,哈哈大笑:“是啊是啊。”
“不过以后别叫方书记,直接喊我的名字,或是小方就行了。”
“没问题,”燕慎爽快答应,然后说,“有机会我到双江找你,好好听你讲讲在基层奋斗的故事,说实话,对我来说是完全新奇而陌生的经历,既然没勇气亲身实践,只能用心聆听。”
“到时邀请你品尝真正的农家菜,保管是京都做不出来的风味!”
直到告辞,燕慎只字不提四号首长。回到于家,于老爷子听说后微微失望,然后说才第二次见面,不会那么快的,文人讲究含蓄。
赵尧尧乘坐傍晚的航班回香港,方晟比她晚一个小时。坐在候机大厅,方晟抱着楚楚吻了又吻,楚楚在他怀里格格直笑,嫩嫩的小手在他脸上抓来抓去。
“尧尧,感觉我们越来越疏远了。”方晟酸楚地说。
赵尧尧长时间沉默,然后轻轻道:“记得你说过我是你今生今世唯一的妻子,这句话永远有效。”
“但是……”
“让我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好不好?”她柔声道,从侧面看去,她的气质与以前相比竟有脱胎换骨的变化,变得更清冷,更脱俗,圣洁而遥不可及。
这一刻起,方晟才真正感觉到,赵尧尧已将自己封闭起来,等到某一天——或许楚楚长大成人后,她会象鱼小婷一样蓦地从视野里消失,隐居到无人知晓的角落颐养天年。
“尧尧,记得我还说过等到年纪大了,牙齿掉光了,我们仍相依相伴永不分离?”他苦苦道。
她深深吻在楚楚额前,转移话题道:“小容还差我们九千万喔。”
“快了,”方晟困窘地摸摸头,“碧海的形势很不乐观,我不想把她逼到死角。”
她淡然道:“说说而已,前段时间与风投基金合作,基本解决了资金问题,就算九千万都泡汤也无所谓,日后若有需要直接开口就是。”
“你……又赚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