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希尔顿总统套房。
卓语桐拿出那张黄金支票,对于煜说太贵重的礼物实在消受不起,还是存到你那边吧。
于煜笑道什么你那边我那边,咱俩是夫妻了不分彼此!
卓语桐说十个亿呀,想想都头晕。
于煜道那就存到银行保险箱留给下一代,反正我们应该用不上的。
当晚白钰和臻臻都醉了,可以说从未喝这么多。一方面于煜大喜之日真的很开心,特别看到方晟的老领导、老朋友、老部下从四面八方赶来祝贺,虽说白钰和臻臻结婚都没享受到这等待遇,心里毫无芥蒂。
嫡子就是嫡子,人家可以名正言顺出席。
婚宴后白钰等人住宿都安排在希尔顿酒店,仍保持着酒后**,也不随蓝依回房间,而和臻臻相互挽着手臂到顶层晒台美其名曰“吹吹风”。
梧湘冬夜的风都夹着几分湿润,恍然间臻臻仿佛清醒大半,没头没脑道:
“哥,春节过后我很可能离婚!”
“啊!”
此言一出白钰原本晕沉沉的脑袋好似被泼了盆冷水,吃惊地问,“为什么?你执意为之,还是对方主动提出?”
“我妈说的,而且言语之间女方也有这个意思,既然双方都不想无意义拖下去,那就离呗。”
“等等!”
白钰手抚额头陷入艰难的沉思,“你的婚事;我和小贝都被警告春节不准回京;小贝抢在春节前结婚……臻臻,我总预感今年有大事发生!”
“是吗?我不知道。”臻臻偏居西北,环境、信息、资源等各方面更加匮乏,对京都局势一无所知。
“离婚不是你或她主动提起,对不对?”
臻臻苦笑:“我隔三岔五在樊家啰嗦一阵子,她那边我不清楚,实话告诉哥哥,从婚前、结婚到现在我没碰她半下,至今我俩都不是**好友,你说象夫妻吗?我知道她在京都有男朋友,不,*!可我对这顶绿帽子丝毫不介意,甚至觉得庆幸。”
“你在西北那边也没亏待自己吧?”
“去年刚刚处了个朋友,”在亲哥哥面前臻臻毫无隐瞒,“哈萨克族,能歌善舞,开朗活泼,让我苦闷无聊的生活好歹有点亮色。”
白钰道:“促进民族大融合的先锋,很厉害!由此看来这桩婚姻当事双方意愿根本不在两大家庭考虑之中,迫使樊部长拍板同意离婚应该另有玄机……我猜与今年即将发生的大事密切相关!”
“呃,这样说的话有点象……”
臻臻思忖片刻,“参加小贝婚礼的事我提前告诉家人,都赞成我以朋友身份低调参加,然后我妈说了句话当时没在意,经你提醒突然琢磨出味了——她说节前这么忙你请两天假,干脆春节期间别回来了在基层守着,千万避免刚提拔就出事故。”
白钰抚掌道:“对,与我和小贝收到的警告一脉相承!”
“这是刻意切割与京都家族之间的关联啊,意义何在?”臻臻皱眉道,“爸失踪的第一个要害人物就是爱妮娅,你瞧她今晚……”
“只做一任就是最大的惩罚呀,她的斗志,她的年龄,她的能力,都在当打之年!”
“那怎么能算惩罚?饶她一命而已!”
“所以我们的思路都不对,爱妮娅根本不是正确的方向。”
两人同时沉默,任凭北风呼啸扑面。
突地,臻臻低声道:“去年京都警备区抓了上百位军官!”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新情况,白钰心一跳,连忙问:“什么原因?”
“樊家大院从未提过,我也是跟西北警备区某位以前爷爷的老部下喝酒时无意听来的,”臻臻声音低不可闻,“好像……抓起来的都跟那天晚上爸爸失踪有关……”
“有什么关?”
“各种关,执行封路任务的,关闭沿途监控的,出入城卡口等等。”
“噢……”
白钰渐渐有些醒悟过来,“零号专案组成立八年了,不会遥遥无期侦查下去,更不会把难题留给下任领导,这恐怕是……恐怕是要强行结案的迹象!”
“对!对!”臻臻越想越多,“提及离婚时,我妈还说到时你爱谁好就跟谁好,以前反对的也可以,妈不管了!我觉得她暗指妫海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