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西华接着说,“我也不要钱。”
赵二心下奇怪,这人好生奇怪,不要我等性命,也不要钱,却是为何?当下说道,“不知爷爷找小人有何事?小人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鲁西华冷笑一下,“你?我且问你,你刚才所卖之牛可是之前那老农的牛?”
赵二被鲁西华手掌抓住后脖,直如被钢铁锁住一般,脖子以下动也动不得,只能连连点头,“正是老农之牛。”
鲁西华说道,“那么,大相国寺里的那位小师父所言皆是谎话?”
赵二哭丧着一张脸,“是的,是的,爷爷所言极是。”
鲁西华问道,“我且问你,那小师傅是如何让那牛与他这般亲近?”
赵二连忙说道,“爷爷有所不知。这牛喜爱舔盐,小师父就用盐水擦拭上身,这皮肤上自然就有了盐味。牛儿闻到,自然不肯放过,只得抱住舔个不停,就是此般道理。”
鲁西华听的好笑,就是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小道理,竟然被这大相国寺的小沙弥做成了骗局,还认牛做母,活生生的从人身边把牛骗去,好生厉害啊!
鲁西华又问道,“此等生意,那大相国寺中僧人可曾常做?”
赵二答道,“不能常做,要看来车是否熟悉,只找生人下手,每次都要更换寺中师父表演。但是一年之中总有七八次要的。”
鲁西华一想,这等小伎俩一年就能骗到八百贯,相当于一户人家好几年的收入了,又问道,“你们就不怕被别人拆穿?”
赵二哭道,“寺中师父众多,有人寻上门来,就推说是挂单云游野僧所为,每日寺中来访僧客众多,无处查询,苦主也无办法。”
鲁西华手一松,赵二就落下身来。鲁西华说道,“好了,我明白了,你回去吧!”
赵二有点不信,问道,“爷爷不再要钱?就此了事?”
鲁西华点点头,“不要了,你且快快离去,免得我又变了心思。”
赵二见状,向鲁西华鞠身一躬,连滚带爬的跑了。鲁西华看着远去的赵二,心中一想,嘿嘿,看来这债自己要向大相国寺讨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