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武警把搜出来的打火机交到副所长手里的时候,严武的脸色都变了,这分明是他藏在陈警官办公室里档案柜中的自用打火机,自己一直很小心的将它留在那里,没有带回监舍就是不想给陈警官找麻烦,因为打火机在看守所中属于管制品,一经发现,肯定是要追查来源的。
副所长面无表情地问严武,“打火机哪里来的,你自己老实说。”
严武一声不吭,副所长一个耳光就上来了,打得毫无准备的严武一个踉跄,就要倒地,却被身边的武警用钢钳一般的手掌抓住了手臂,膝盖往前一顶,将严武的身子掰直,动也不能动。
严武此刻只觉得左半边脸火辣辣的疼,整个左耳一片轰鸣,好像有机车在耳边不断地轰响,根本听不清声音。
“不是我的,不晓得从哪里来的。”严武辩解道。
“就是他的,我们看见过他值夜班的时候偷偷吸烟。”一个声音在对面龙板前排列整齐的队伍中响起,严武一抬头,正是刘涛,他正得意看着严武笑,“这就是他用的打火机,所长你要是不信,上面还有他的指纹,绝对没错。”
严武脑中顿时一闪,这打火机本来就是自己在办公室自用的,上面肯定有自己的指纹,而能拿到这个打火机来出卖自己的只能是何老头和康哥二人,自己和何老头无冤无仇又是老乡,那么不放过自己而落井下石的就只有康哥了。
“他说嘞对不对?”副所长听到刘涛的话后,头也没回,依旧问着严武。
“对。”严武咬着牙承认后,得到的又是副所长的几个大耳光,左半边脸肿的老高,已经没有知觉了。
“把他的东西除衣物外全部没收。”副所长打完严武吩咐武警道,“记住,没有下次了,在这里面就要给老子老实点。”
辛辛苦苦三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说的就是严武现在这种情况,随着副所长的离开,严武现在浑身上下真的是一穷二白了。
监舍那头传来刘涛的笑声,严武的拳头捏了又捏,就想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给刘涛来上一拳,却被建光拉住了肩膀,“斯文,不要冲动。”倒是扎西在那里拉住众人为严武打抱不平,说那打火机根本就不是严武的,他见过严武抽烟从来都是借别人的烟点的,进来二十天了,身上根本没有拿出过一次打火机。
扎西在那里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刘涛估计是听烦了,就一脸不耐地叫道,“你和斯文那么熟悉,那好啊,今后每天晚上都安排你们俩值一三五,好让你们多亲近亲近。”
严武实在是忍不住了,刘涛的话音刚落,冲上前去就是狠狠的一拳,打在刘涛的眼眶上,封了个正中。
严武这边拳头刚落到刘涛眼上,腰眼就是一阵剧痛,顿时整个身子横飞了出去,脑袋磕在墙上,疼的不行,勉强睁开眼睛,发现阿峰狰狞笑着抬起腿,想必他已经等这个机会很久了,瞧见严武出手就立刻下黑脚,那边的扎西看到严武挨打,立刻向着阿峰扑了过去,两人顿时扭打起来。
这可是大白天啊,马上监舍里的警铃大作,远处传来了密集的跑步声。
副所长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了监舍的风门口,“都他妈喜欢打架是吧?全部关小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