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嗣回家后,特意用电脑打开视频,这则监控录像,他之前已经看了无数次,分析了很久,可能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这个人就是她。
在餐厅,他就想开口直接问,如果她承认,自己该怎么办?如果不是她呢……
他心底这个纠结啊,说教她学车,就是想好好观察一下。
反观司家这边,某个老父亲吃了晚饭,就一直在客厅转悠,好不容易等到女儿回来,还仔细打量了她一番。
“爸,你在看什么?”她皱着眉。
“今晚和朋友吃什么了?要不要再给你做点别的?”
“不用,吃饱了,舅舅今天什么时候走的?”
“一两点吧,别提了,今天他带来的那个男人要是骚扰你,你记得告诉我。”游鸿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一清二楚。
“知道啦,您赶紧去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嘛……”
她把父亲送回屋,冲了个澡,就看到了江承嗣发来的信息,告诉她明天八点老地方等她。
还没等她回复,另一则信息就跳了出来:
【司小姐,您好,我是今天去你们家拜会的人,实在抱歉这个时候打扰你……】
她抿了抿嘴,心底暗忖:
她爸还真是能掐会算,这个人居然真的来“骚扰”她了。
都是成年人,谁还不清楚对方心里那点小九九,她不愿与那人有什么牵扯,就连礼貌性的回复都没有,直接无视了那则消息。
对方若是有自知之明,也该知道她的态度,不再纠缠。
不过后来的事情证明,她低估了某人对金钱权势追求的渴求度,更低估了他的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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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晴空画云,冬阳日暖,倒是个难得好天气。
江承嗣是迫不及待想看她开车是个什么模样,当时约了时间后,早起看到阮梦西给他信息,提醒他别忘了面试,才想起今天还有其他事。
教她开车,与面试,也不冲突。
他接了人,就直接开车去了俱乐部,只是他今天难得穿得正式,而且没骑机车。
“你今天还有其他事?”她看向身侧的人,光影落拓,五官都变得越发俊朗立体。
“俱乐部那边有面试,我要去看看。”
“那我会不会耽误你?”
“不碍事。”
她偏头看向窗外,面试?选妃?
她曾想过,要不要去应聘,后来思量,风险太大,首先就是面试材料,不好造假,就算瞒天过海,后续填报资料,都是需要真实证件的,而且她出门上班,父母肯定会问,事情怎么都是瞒不住的。
没想到他居然选了今天带自己去俱乐部,说真的,她也想看看,传闻中的四爷选妃,会是个怎么样的盛况。
……
而此时的江家老宅
江锦上正抱着儿子站在廊下晒太阳,无风无雪的冬季,太阳落在身上,还是非常暖和的。
“小五。”老太太走过来,“有件事要你去看一下。”
“什么事?”江锦上瞧她一脸严肃。
“承嗣的那个俱乐部,你不也入股合伙了吗?”
他点头。
“今天他俱乐部招聘新员工,外面都说这小子是在选妃,他头顶几根毛,我还不清楚?他如果有这种觉悟,我就不担心了。”
江锦上笑出声,“您是希望我去看看?为他‘选妃’把把关。”
“浑说什么,我是听说有不少姑娘过去,还有熟人家的孩子,那小子是个什么脾性,你也是清楚的,一言不合,怕是会给别人撂脸子……”
老太太咳嗽着,“如果真的有什么情况,你呢……也及时告诉我。”
这也算是变相“相亲”了,保不齐就有看对眼,一见钟情的呢。
“好,我去看看。”江锦上把小歪脖子树递给老太太时,小家伙似乎还不大乐意,不停扭着身子。
待他驱车离开,小家伙一歪脑袋,哭得那叫一个惨烈。
“我就没见过哪家孩子这么黏爸爸的,奶奶抱抱,不哭哈——”老太太瞧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叫一个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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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乐部
正式营业前,俱乐部已经不对外开放,今天则是应聘专场,九点半开始,不到八点,就有人陆续到了,大抵是因为位置偏郊区,大家都来得比较早。
阮梦西七点半就到了,倒不是她对工作多么积极,而是今天来的人实在太多,需要提前统筹安排。
原本预估有五六十人就不错了,结果今天来了近300人。
这还是阮梦西筛选后留下的,原本报名的可不止这个数,她看报名资料,眼睛都看花了。
就他们老板,这么龟毛挑剔,吹毛求疵,还作息紊乱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奔着他过来。
参与面试的人,被安排在几个大休息室,有人在温习面试需要说的话,还有在补妆的。
“江小四这么有市场?”祁则衍起了个大早,送阮梦西过来上班,瞧见这一幕,颇为诧异。
这哪里是面试现场,分明就是选美比赛。
“你就别在这里了,赶紧去上班吧。”阮梦西催着他离开,说真的,一群美女,把祁则衍放进去走一圈,怕是连骨头渣都能被啃得干干净净。
“看样子中午是没办法一起吃饭了,晚上我来接你。”
祁则衍现在就像个二十四孝男友,只要下班,就颠颠儿过来了,风雨无阻,反正他爸回来了,公司有个交际应酬,也轮不到他头上。
而且祁老爷子召开过家庭会议,他们祁家现阶段最大的任务就是:
【倾全家之力,支持祁则衍谈恋爱。】
他现在去公司,除却以前自己对接的项目,其余的事,都是他爸在管。
祁则衍的父亲,对于自家老爷子的决定,颇有微词,甚至小小反抗了一下:“爸,他谈恋爱是他自己的事,为什么要倾全家之力?”
“那我问你,祁祁娶媳妇儿,是他自己的事,还是我们家的大事。”
“他们之间还没到那个程度,真的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我自然会出面。”
祁老懒得和他理论,就说了一句:
“你是不是不想让我早日抱曾孙?”
“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