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邪书神祖们东倒西歪,个个暴吐鲜血,萎顿不已。
周边上百万里方圆邪书俱是灭亡,包括一些天王也是身躯崩灭,化为虚无。
李顽立马睁大眼,有些发呆,感情这二位这般强大,方才还装的心恐,有这般做戏的吗?
沙棘和维洛突然发威,就待退走,却是这时空中多出一张清新雅致面孔,张嘴一吹,他们就又抛飞回来,跌了个灰头土脸。
好吧!李顽望着那张似乎刻着书纸经纶,泛着威意的逸雅面孔,隐隐现出的身形,散发出浓浓的书香味,明白这二位原来是惧怕天书啊!
是的,面前飘立的就是神秘莫测的天书,温文尔雅,卓尔不群,风采极佳。
他的目中似乎流转着亿兆焕着奇异色彩的书,望着李顽他们,威容道:“打扰我沉睡,偷取我的圣气,你们知罪吗?”
李顽还有些愣神,望向方爬起来,神色萎靡的那二位,就见到他们一脸正气,同时手指向自己,道:“是他做的,不关我事!”
得,这二位长相天差地别,性子都是一般无耻,才能说出此等不负责任的话。
李顽不甘示弱,指着他们,道:“是他们带头做的,我只是跟风而已。”
“是你,是你,就是你……”
“不是我,不是我,就不是我……”
……
李顽以一敌二,与他们争吵起来,吵的是口沫乱飞,面红耳赤,就差撸袖子干仗了。
天书的目中极速轮转,亿兆书有些散乱,这三位有些不按常理出牌,怎么会在自己面前吵起来了,还吵的手指乱伸,激动地乱飞乱转,逐渐离开……
嗯?他们竟敢逃?
天书神意一动,四周空间桎梏,可谓固若金汤,坚不可摧。
李顽与那二位立时呆滞,互相看了看,都是面露浓浓失望之色。
天书身躯泛射浓凛书气,一册册书漂浮在四周,道:“沙棘,维洛,我允许你们偷圣气,没有准允你们屠杀我的书子,为此罚你们为书牢服务一百万年,服气吗?”
沙棘和维洛互视一眼,都是惊讶,原来天书早已知晓己等来偷圣气,这般处罚,也不算过份,都是垂头,不服气也不行啊!
天书威目注视李顽身上,道:“你尤其过分,竟是把我的书牢当做修炼之地,屠杀无数书子,还曾强娶书神宿,犯了冥冥中的大罪过,我欲压你一百亿年,可服气?”
李顽性子桀骜,能服气才出鬼呢,沉声道:“天书,书牢中的邪书,都是你的邪念,我灭之修炼,也是为你消弭邪意。书神宿命注定是我的妻子,在我眼中,那冥冥中就是狗屁不如的存在。你要以强欺弱,压我一百亿年,我绝不会服气……”
沙棘和维洛震惊地看向李顽,他竟敢对冥冥中有着不敬,对抗强大的天书,怎么会这么大胆?
天书目内的书都是泛起邪气,使得他本身邪意浓浓,滋生恐怖煞气,威喝:“大胆,我欲压你,你必屈服,这是我不可违抗威严。”
李顽冷笑,已是全副武装,道:“你欲压我,我就会反抗,我李顽从小到大,就没怕过强大,绝不会甘心受这屈辱。”
“好,这是你自找的……”天书意念一动,身周的书聚成一行,化为一道巨长青幽绳索,诡异地闪动着,向着李顽凌厉抽去。
李顽暴喝一声,轰出惊天一拳,空间拳印激起空间异变,变得愈加沉重,仿若要压下来,凝起来。
奈何,实力差距太大,空间拳印方一接触绳索,就化灭无形,消于无影。
绳索抽的分身俱灭,抽在他的绿树躯上,树皮树渣激飞中,留下一道深深裂痕,鲜血激喷中,射的空间弥漫出深深血雾。
李顽闷哼一声,感受到了痛彻心骨,差点心魂都被抽灭。
却是他凶戾一笑,竟是再次凝出五百三十万个分身,枝臂狂升而出,凝成巨大拳势,向着空中轰去,轰的天空出现一个巨大窟窿。
一道奇特力量贯入拳势,如天女散花一般狂降而下,瞬间轰灭青幽绳索,狂轰向天书。
天书微愕,动意间就是漫天书海,放射青幽古朴光芒,凝成青青光幕,迎上这蕴含古怪力量,无尽的拳势。
“轰轰轰……”
“噼里啪啦……”
轰声不绝,力触传来奇异的响声,无数旋涡激荡在空间中,连绵不绝暴灿一朵朵苍冥之花,灭尽,又突起。
沙棘和维洛都望的呆了,他竟然短暂抗住了天书的力量,为何能引动圣力?
天书目内邪意陡地狂飙,无数册蕴有煞气的书狂射而出,玄妙之意浓烈到幻象,暴射无数神功修法力量,直接击向李顽。
竟然被抗住,为此感到颜面大失,他也是上火,欲要毁灭李顽。
李顽心知不妙,实力差距太大,虽然短时间能抗住,终究还是不敌的。
他根本没有逃遁的可能,曾经顿悟的诸多道意让他绝不会屈服,战意依然昂扬天地,无畏无惧。
运出身体全部力量,便是连异能力宇宙血芒轰也是施出,面对无法战胜的对手,他欲至死而战。
这时,一道柔和力量充蕴他的全身,让他化作的绿树更是青郁,隐隐焕发出瑰丽之光。
天书的力量击来,消融于这光芒中,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踪。
李顽惊喜,母树竟是在这危急关头,再次苏醒,救他与死境中。
天书猛地睁眼,如针凝望李顽的身躯,厉喝:“是谁?”
幽幽地叹息声响起,一道恬淡光芒幻现,一个美绝尘寰,婆娑于世,俏兮娉婷女子身影处身与那里。
李顽蓦然激动不已,母树竟然已能化为人形,天然去饰,绰态便嬛,美目流眄,澹清静兮,就如一副美人画图,缥缈中蕴着真态。
母树迎着李顽慕孺的目光,慈爱地点了点头,又向惊疑不已地天书,道:“书魂,你是为一件极品圣宝的圣魂,不知为何沾染邪气,才让你邪念丛生,生出这么多的邪异。既然我们有缘相遇,我可以为你净化书魂,让你不再受这邪念侵入之苦。”
天书吼道:“谁允许你这般做的,我愿意入邪,你管不着……”
母树轻轻摇首,道:“你的本性尚可,化成这个书牢,欲禁锢邪念。如今邪意已深,才不愿接受,却是这由不得你了。”
猛地,一道绿意光芒从母树身躯中涌出,笼罩住天书。天书的面容已是狠厉,施出大力欲冲破这绿色光网,可是他竟然无能为力,为此发出惊天厉吼声。
逐渐地,在绿网的净化下,天书身躯中升腾起一股股灰雾,本是冲天而起,却是为母树意念一动,就折腰灌输向李顽。
李顽心知这是好东西,以他的大无量天地神法一定能化了,当即盘坐于地,炼化中。
只是一盏茶时间,灰雾就为他炼化,竟然是成万倍浓与吸收未知空间圣力的效用。
待他站起身,就望见天书已是面相平静,透出祥和之意,向着母树躬身一礼,道:“我为这邪气侵扰一千兆年,一直无可奈何,这才化出书牢,意欲阻缓入邪更深,多蒙您救我,深为感激!”
母树微笑道:“无须谢我,我这般助你,是有事相求。你既然已经恢复,应是要离去了,我欲借你之力回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