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办公室里,卫兵进来将酒具果蔬摆放整齐。
客人们落座,艾德里安回头问威廉二世和利赫诺夫斯基:“哦!你们瞧瞧,我们喝点什么?咖啡?红酒还是别的饮料?要知道,这些东西可不是我平时能享受到的,托法国人的福,我们现在可以破例,是的,来吧我的朋友们。”
在利赫诺夫斯基的心里,艾德里安应该是个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黄毛小子,以前就听说过这家伙行为放荡不羁,做事随心所欲,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虽然曾经一朝共事,但无缘相见,没想到今天的艾德里安却是个举止得当、有条不紊、极富责任心的年轻小伙子。利赫诺夫斯基的态度改变了许多:“好的,谢谢总统阁下,我们就喝红酒。不过,今天非常冒昧,阁下,我的意思是我们先不谈将来怎么合作的问题,说说过去,对!就说点过去的事,那是一些很有趣的事,我想您一定不会反对的”
奥古斯都二世知道利赫诺夫斯基想借机讽刺艾德里安,想阻止一下,但来不及了,因为艾德里安一边倒酒,一边点头同意了利赫诺夫斯基的提议:“好的,这是个好主意,利赫诺夫斯基先生,现在我们一起,这就是上帝的安排,哈哈……”
轻轻地喝了一口红葡萄酒,利赫诺夫斯基终于开始向艾德里安发难:“尊敬的总统先生,你那枚不可多得的帝国蓝马克勋章还在吗?”
艾德里安没想到利赫诺夫斯基会突然提到这个件事,他看了看奥古斯都二世,笑着说:“当然,这是一名军人在当时获得的国家最高荣誉,更是皇帝陛下给我的恩宠,我必须永远保留!终身不忘”说着,艾德里安小心翼翼地从文件柜中捧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恭恭敬敬地放地宽在的总统办公桌上。
这个情景让利赫诺夫斯基亲王非常感动,但他没有说话,而是悄悄地品尝着杯子里的葡萄酒。
会客厅的气氛稍微浓烈了一点点,但利赫诺夫斯基似乎还不想就此罢休,步步追杀:“尊敬的总统阁下,其实您不但得到了这个至高无尚的荣誉,也获得了无与伦比的宠爱,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位高权重,成为帝国的骄傲与依赖,这是任何一位大臣都不曾有过的荣耀,包括我在内。可是,总统阁下,您并没有将您的荣誉发扬光大,而是利用皇帝的宠信为自己的前程服务,以至于得到了现在的一切,我说的不对吗总统阁下。”
气氛又开始紧张,但艾德里安也不会束手就擒:“利赫诺夫斯基先生,你的说法让我感到无比羞愧,是的,作为皇帝的宠臣,我的确应该振臂高呼,号召国家军队保卫皇室,可是,你也应该知道,当时的我没有任何根基,人微言轻,孤掌难鸣,即使职位再高,呼声再大,当时又能有几人相随?以我一已之力,怎能力挽狂澜?在皇朝危亡的时候,民心已经向背,老百姓对皇权失去了信心,你让我如何能逆潮流而上?我之所以创建联邦党,其目的就是想整合国内武装力量,结束各地军事势力的混乱割据,救民命于水火,这是大家所公允的。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想过今天让自己当上联邦国家的总统,因为我觉得自己还年轻,缺少历练。艾伯特当上了伪政府的总统,民众的生活并没有得到稳定,正相反,他的军队的枪口并非是指向了国外的敌人而是自己的朋友!基于这个情况,我必须团结所有的有识之士,推翻了艾伯特伪政权,并建立属于人民的联邦国家,这也是历史的潮流,势不可当。关于国民军为新德国欲血奋战的情景,我想,利赫诺夫斯基先生应该不会视而不见的,对吗?而那个时候,尊敬的利赫诺夫斯基先生,你又在哪里呢?”
一连串的陈述让利赫诺夫斯基无以应对,奥古斯都二世赶紧打破尴尬:“好了利赫诺夫斯基,这一页彻底翻过去了,你瞧瞧,我们现在不是过得挺好的吗,坐在那个位子上其实并不轻闲,面对国际国内的大情小事,让人整天头痛不已,这下反而好了,我们自由自在,再也不必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埃里克对我们也不薄,国内动荡的时候,是他拼命地保护着我们,国家统一以后,我们照样出来参政议政,各尽其能,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美好景象,为什么纠结不清呢?再说,现在实行的是民主制度,也不是总统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难道你现在还想让总统先生再次把我们扶上那个所谓的皇帝宝座?哦,上帝啊!要坐你坐,我是厌恶了那样的生活了。利赫诺夫斯基,你看到没有,现在的老百姓虽然还不富裕,但他们的信心比从前更足,他们的笑容也比从前更真实,更幸福,至少他们看到了希望,这就是时代的进步。我们那个时代并没有造福民众,而是每天为了权力而争斗,最终,我们伤害了所有的臣民,也没有给我们自己创造出安宁祥和的世界,我们是时候醒醒了,现在的情况是,埃里克先生需要你,德国也需要你。明白了吗?”
艾德里安见奥古斯都二世说出了自己想说而又不能说的话,心里受到了极大的安慰,于是,转身重新坐到沙发上说:“先生们,现在的德国不是哪一个人的德国,它是我们整个德国人共同的家园,为了它的新生与发展,我们责无旁贷,因此,利赫诺夫斯基先生,你不能天天猫在家里享受幸福安宁的生活了,我希望你能以你个人的魅力与影响,出来为国家办大事,办好事,我们共同建设这个伟大国家。怎么样利赫诺夫斯基。”